一身茜紅色的輕羅紗衣,長及曳地,只袖口用淡粉絲線繡了幾朵精緻的小花,緊緊的束腰,益發顯得她的身材纖如柔柳和讓人憐惜的嬌怯之姿。玲瓏浮凸的淺淡的銀色澤卻勾畫出了她絕對魔鬼的身材。
“歐陽,現在後悔還來的及哦。”段星雲咬著手指,這麼美麗的人輕易放棄,好薄涼的人,好狠心的人啊。緋兒,這就是你喜歡的人啊,今天,你是否認清了他,和我一樣?
煙霞一樣的雪白紗衣,帶著叫人消魂蝕骨的幽香,卻比不上緋兒的臉。段星雲實在是受不了這讓人窒息的氛圍,空氣中混合著絕望的味道。
“出去,歐陽,你聽見沒有,難道你想看我的東西嗎?”段星雲的聲音很尖利,劃破了一室的曖昧。
歐陽很及時的停手,留住了緋兒身上最後一件衣服,好可惜了。
“喂,你難道想看嗎?”段星雲打量站在一邊的同志,立的跟根木樁一樣。難道想實戰觀看嗎?
歐陽淺笑了一下,很聽話的出去了。剩下段星雲和緋兒兩人面面相虛。段星雲忍不住看了一下,打了個寒顫,怎麼感覺那麼奇怪呢?
媽的,雖然說心理上是不能接受的,可是生理上是有正常反應的,我暈…段星雲望著緋兒傻笑了兩下,衝了出去。
外面大廳裡的梨木交椅上墊了錦緞墊子,又焚著香,淡白若無的輕煙絲絲縷縷沒入空氣中,一室馥郁裊繞。更加的是犯罪的溫床,段星雲只好跑到院子裡去了。
執行了幾遍《北冥神功》,方才好了很多,看來這武功的降火功效不錯。然後就聽見一陣蕭聲,莫言的蕭聲。
就是他的居所也是清淡的,小小一座院落,坐落在西南邊,相當僻靜,進門過了一個空闊的院子便是正堂,兩邊是東西配屋子,南邊是小軒,橋廊相連線。幾株巨大的海棠,結了滿株累累的珊瑚紅果實,配著經了風露蒼翠的葉子,煞是喜人。似乎只有他才配住那幾間屋子,其它的人拿了,不是太素,就是太俗。
轉過紫檀木的屏風,便聞得一股淡雅茶香撲面而來。莫言含笑道:“你來了。”
廢話,你不吹我肯定不來,還真是。
“真正是好茶。你也來品一杯。”莫言起身邀請。可惜段星雲拒絕了,“我不喝茶,太苦了。”
莫言又自己飲了一口茶:“清香入口,神清氣爽。茶味清新冷洌,極是難得。星雲錯過了只怕日後要哭的。”
“不。”怎麼覺得想哄小孩子啊?
莫言的嘴角凝著笑意,取了一把琴出來:“聽說星雲的琴藝是極好的,這把琴是昔日母親之物,也是極其珍貴的,音質也好,星雲要來彈一曲嗎?“
他說的全是問話,卻讓人無法拒絕,好像是應該照著他的話去做一樣。段星雲依言輕撫琴絃,果然是超好的琴,音色清澈。只是此時此地他心有旁騖,也是胡亂的彈了一首。
一曲終了,莫言只是輕笑,“良辰美景,星雲還是不要辜負了弟弟的一番美意才好。”
我暈,敢情明教的人都知道了是吧?
“也許吧。”段星雲怔怔地咬著指頭,“那個緋兒不是你們明教的聖女嗎?可以隨便送人的?”
“說是聖女,也不過是父親當日撿來的,看她乖巧,便是封了個名號,她自幼喜歡弟弟,大家就看她做是弟弟的人了,不想居然被你們拿來做打賭了。”莫言撥弄著琴回答。
“我那是好奇啊。”段星雲捂著額頭,“而且我怕她會殺了我啊。你沒有看見她那表情,到時候在床上給我一刀,我就完了。”
“她是極聽話的,況且今晚也沒有力氣了吧。”莫言遙遙的看著遠處半是自言自語的說著。聽話,是聽莫問的話。
“哦。”那我走了。段星雲點點頭。
走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