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手中的摺扇,轉向了梁褚賢,開口問道,“兄臺怎麼說?”
梁褚賢看了眼摺扇,表情滯了滯道,“這畫...的確是出自在下之手,可是這提名...只是與在下相似,但並非出自在下之手...”
鳳如塵看了他半晌,只覺得他表情糾結,說出來的話也十分糾結,弄得鳳如塵整個人也跟著陷入糾結中。
看著對面藕荷色衣衫的年輕男子眉頭微皺,梁褚賢繼續說道,“前幾日有人拿來一張畫像,說是要在下幫忙謄於這隻摺扇上,所以,這扇面上的畫,的確是在下所出。只是,旁邊的題字卻並非出自在下之手。”
鳳如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復又在他耳邊低聲問了幾個問題,梁褚賢皆是一一回答。
眾人見鳳如塵與梁褚賢低聲耳語,旁人皆未聽見,便有些躁動起來。
鳳如塵不緊不慢的問完最後一個問題,心裡有了底氣,轉身走回到地上女子身邊,“姑娘請起身吧。事情我差不多已經瞭解清楚,姑娘是可憐之人。”一邊說,一邊伸手扶起了女子。
“多謝公子可憐。奴家不求別的,只要夫君能夠承認了奴家,奴家...奴家便是死,也無憾了。”女子軟軟的站起身子,說話間又要流淚。
“姑娘,你可是真心愛慕著這位梁公子?”鳳如塵話鋒一轉,問道。
“這...這是當然。奴家對夫君怎樣,日月可表,天地可鑑。”女子面色堅定道。
“那你可知道梁公子此次要擔任的是什麼樣的職位?”
“當然知道,是翰林院學士一職。”
“那在下就奇怪了。姑娘對梁公子既然用情至深,又怎麼會步步緊逼,不惜將他推上絕路?”鳳如塵一臉不解,眼眸微眯,問道。
“公子這是說的什麼話?”女子聞言,一時亂了分寸。
“你可知你今日的所言所行只會一手毀掉梁公子的前程?若你真的對他用情極深,又怎麼會如此?”
鳳如塵話音剛落,人群裡又開始不小的躁動。女子臉色發青,繼而掩面輕泣,“是奴家沒有考慮周全,都是奴家的錯。”
“行了!你就打住吧,說,是誰派你前來誣陷新科狀元?”鳳如塵厲聲一喝,在場眾人皆是面面相覷起來。
見女子愣在當下,鳳如塵又繼續說道,“你說你是荊州人士,這柄扇子是去年夏天梁公子臨行前贈與你的,可是...我方才問過了梁公子,去年夏天荊州發生了一件大事,這讓梁公子根本就沒辦法辦到這件事。”
女子聽著鳳如塵的話,臉色卻是越來越不好看,腦中飛快搜尋著對策。
鳳如塵將一切看得真切,復而開口道,“姑娘莫非是沒有想起來?那在下直接告訴於你也無妨。去年夏天,荊州最大的絲帛坊突然遭遇火災,一夜之間,所有貨物付之一炬。可是在下看到,姑娘手持的摺扇扇面所用絲帛,確是出自那間絲帛坊。同樣的時間,怎麼梁公子就能買得到?而整個荊州卻沒人能買到呢?還請姑娘不吝賜教。”
面對鳳如塵的聲聲追問,女子表現出委屈萬分的模樣,“荊州的絲帛坊本就不止一間,夫君他有心要送奴家,自然可以找到其他地方。”
鳳如塵聞言,眼底的笑意更濃了,她回頭看了眼微勾唇角的梁褚賢。就見對方朝著自己拱了拱手,面上浮現出一絲喜悅。
性格直率毛躁的孟盈江早就奈不住性子,看見鳳如塵與那個登徒子喜笑顏開,心裡的不爽頓時達到了頂峰,只是還未等她開口,卻被鳳如塵搶了個先,“姑娘說的倒是有點道理。不過...在下懷疑的是你究竟是不是荊州人士。去年夏天那場大火,姑娘好像並不知道啊!”
“我...奴家當然知道,只是不願再提,一想到荊州,奴家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與夫君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