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燕語聽他說了半天,方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一下被親的滿臉的唾沫,低聲說道:“你放開我。”
“那你還生氣嗎?”衛將軍這輩子都沒這麼曲意小心過。
“你先放開我。”姚燕語平靜的說道。
“我去給你拿藥膏,你的手疼不疼啊?”衛將軍不敢太過違抗夫人的話,還是放開了她。
姚燕語立刻起身往外走,無意之間甚至用上了內息和衛章交給她的特殊步法。
衛將軍一個不妨見夫人已經到了門口,趕緊的起身追過去想要攔住她,但到底晚了一步。
姚燕語出了屋門也不看路,悶頭往前跑,把身體裡的內息全部呼叫起來,身形如風,把身側的丫鬟僕婦們給嚇得傻了眼。
衛章隨後追了出來,因為心裡著急,也用上了功夫。
這夫婦兩個一個狂跑一個飛奔,儼然成了別院裡的一道風景。
恰好唐蕭逸過來找衛章,看見這兩道身影從自己面前飛過,愣愣的問:“怎麼了這是?啊——夫人怎麼跑那麼快?瘋魔了?!”
蘇玉蘅從後面跟了出來,皺眉問:“誰瘋魔了?”
“夫人——跟飛一樣跑了過去,將軍都追不上她。”唐蕭逸繪聲繪色的比劃了一下。
“那就瘋魔了?!我看你才瘋魔呢!”蘇玉蘅生氣的罵道。
唐蕭逸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敢還嘴。
姚燕語一口氣跑出別院,最後在一顆楓樹下停了下來。已經是初冬,楓樹上的葉子已經落了七七八八,還剩下幾十片頑強的掛在樹枝上不肯掉,不甘心化為泥土。
姚燕語靠在楓樹的樹幹上輕輕地喘息。衛章很快便追了上來,一把握住她的胳膊,緊皺眉頭看著她的臉色,然後嘆了口氣把人拉進懷裡,低聲問:“到底怎樣你才能原諒我?”
“你說你不是故意的,是以為香薷才那樣。這是真心話嗎?”姚燕語生氣的問,“你一進門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好讓你生氣了?或者你根本就是厭棄我了!”
“不是!沒有!”衛章把人摟進懷裡,焦慮的吼道,“我是不高興,可那隻能是因為我擔心!”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或者有誰說閒話了?”姚燕語首先想到的是有人藉著子嗣的事情說話了。畢竟韓熵戈,蕭霖都當了父親,而自己的肚子一直還沒動靜。
其實在很早之前姚燕語便已經想過了。任何一對夫妻都會吵架,都會有大小的矛盾。就算是愛的海枯石爛,兩個人也不可能永遠都蜜裡調油。可理智歸理智,當衛章一臉的不耐煩揮手把自己手裡的醒酒湯打掉的那一刻,她只覺得自己委屈的要死了。
拼盡力氣跑了這段路,等停下來的時候,理智回來了幾分,她本來以為可以跟他好好地談談了,卻不想說了幾句話還是覺得委屈,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來。
衛章見她又哭,又立刻心疼的要死,想用手給她擦淚又覺得自己手指太過粗糙,便乾脆彎腰去吻她臉上的淚,一邊吻一邊認錯:“乖——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把對別人的厭惡帶回來,影響我們的感情。對不起了,你原諒我,只此一次,以後再也不會了。好不好?”
“那你跟我說,你厭惡誰?順帶著把我也厭惡了?”姚燕語轉頭把臉上的眼淚狠狠地擦在衛章的胸襟上。
“我沒有厭惡你!我怎麼可能厭惡你?!”衛將軍著急的辯解。
姚夫人給了他一個白眼,側過臉去。衛章的大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又把她的臉扶過來和自己對視著,認真的說道:“我絕不會厭惡你,就算有一天我厭惡了自己,也不會厭惡你。”
姚燕語心裡一酸,心裡罵著這混蛋現在真的是進步了,這種時候也能說出情話來!
“嗯?”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