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溢於言表。之前我還覺得妹妹是否有些誇誇其談。如今一見,卻覺果然如妹妹所言,夫人不愧是我大雲的奇女子。醫術好在其次,主要是品性高潔,這是最難得的。”
姚燕語忙道:“郡主這話,可真是不敢當。韓姐姐與我姐妹交好,自然把我往好裡誇。其實我這個人也是一身的毛病,雖然一直在剋制,儘量在改,但卻總也改不好。”
“俗話說,一人難稱百人心。本宮覺得你之前什麼都好,就是太過謹慎了。前些日子你為了救皇上一病不起,如今養過來了,瞧著倒是灑脫了許多。怎麼今兒又說這話?”凝華長公主笑著舉起酒杯,又道:“人生如白駒過隙,不過區區幾十年,活得開心是最重要的。來,我倚老賣老,跟你們這些年輕的小輩兒們喝一杯。”
姚燕語和蘇玉蘅忙雙手舉杯高過眼眉,齊聲道:“謝長公主。”
外邊席上,韓熵戈對坐在身邊的衛章含含糊糊的說了些話,無非是為豐少琛開脫,說什麼讀書人就是有些酸腐,行事做派跟我們不是一個路數云云,還請衛章不要往心裡去。
衛章自然要看韓熵戈的面子,嘴上微微的笑著,一邊點頭答應,說昨天大家都喝多了,自己也有些狂傲了。心裡卻想著,那花心大蘿蔔若是再落到自己手裡一定要讓他好看。
比起昨日的歡騰來,今天實在是平淡的很。
不過平淡有平淡的好處,姚燕語可以跟凝華長公主母女說說自己將來的打算,城南的藥場怎麼發展,國醫館想怎麼改革,甚至是整個大雲的醫藥體制有哪些不足,應該如何整改才能在旱澇災害到來的時候,朝廷在第一時間迅速的對災民進行搶救醫治等等。
凝華長公主聽得很用心,漢陽郡主也時不時的插嘴問上一兩句。
韓明燦和蘇玉蘅則保持沉默,只是細心地聽著。
姚燕語把自己的想法講完之後,凝華長公主幽幽嘆了口氣,轉頭看向漢陽郡主,問:“你在直隸住了這兩三年,算是比較瞭解地方上的事務了,你覺得姚夫人說的這些如何?”
漢陽郡主讚歎道:“如果姚夫人說的這些能夠實現,那真是太好了!我記得那年洪災,雖然直隸受災並不嚴重,但也把總督大人給愁得夠嗆,連著兩個多月吃不好睡不穩,整日為那些災民難民發愁。朝廷上發下去的賑災銀米是一方面,但更麻煩的是疫情難控制。”
說到這裡,漢陽郡主又道:“那次不還是多虧了姚夫人發現了一種叫‘毒駒草’的東西才算是解了危難?不然的話,別的地方我不知道,單隻直隸這邊,我聽公公說,至少多死兩三萬人。”
凝華長公主嘆道:“這話說的不錯。我雖然不管朝廷裡的事兒,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何況我一個長公主。姚夫人你儘管先把這些想法寫成奏摺交上去,皇兄最近雖然政事繁忙,但也會給你應有的重視。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本宮會支援你的。”
姚燕語忙欠身道:“謝長公主支援。燕語能有今天,也幸虧有長公主。燕語今日借花獻佛,敬公主一杯,聊表謝意。”
凝華長公主微笑著端起酒杯:“雖然你這客氣話我不愛聽,不過我若是不喝這杯酒你也不安心。我早說過,你對我來說,僅次於明燁明燦。若不是因為皇室宗族裡規矩繁冗,我早就收你為義女了。不過你我之間若沒有那層虛名,一些事情反而更好說,更好做。”
“是!”姚燕語忙欠身應道:“燕語謝長公主的一片苦心。”
這日的聚會更像是一場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