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應該是早就料到會這樣,閃身躲開了,王鐵柱卻被秦玉徹底激怒,舉起柺棍準備再打一棍。
秦紅兵見狀,奪過王鐵柱手裡的柺棍,正色道:“我們是來找王大壯的,趕緊把他叫出來。”
被奪了柺棍的王鐵柱好似失去了精神支柱,瞬間氣勢上就低了幾分,抬手指了指最東頭的屋子,道:“自己去找去。”
那是王大壯和秦玉的房間,自從結婚以來,秦玉一直在那間屋子住。
她抬腳走過去,隔著門聽到屋內窸窸窣窣的聲音,秦玉似乎猜到了什麼,回頭不知所措地看了秦婉瑜一眼。
秦婉瑜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腳把門踹開,看著眼前的場景,頓時讓人血氣上湧。
王大壯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毫不避諱地把外面的女人帶到家裡來,還在大白天的行苟且之事。王大壯的父母不可能不知道兒子的齷齪行徑,可見平日裡王家人是如何地苛待秦玉了。
秦玉不爭氣地哭了出來,她氣啊!以前王大壯再荒唐,他也不敢這樣堂而皇之地把人帶進家裡,公公更不會讓“野女人”登堂入室,在他面前晃悠。
如今的場面,應該是王家人早就司空見慣,習以為常的了。只是千算萬算沒想到回了孃家半年,在今天上午又剛剛鬧了矛盾的秦玉,會下午帶著人跑回來了。
也怪王大壯自己,往日他都是小心翼翼,趁晚上父母熄燈睡覺後,偷偷出門,去村裡的年輕寡婦王秀芝家,或者兩人相約村後的林子裡。
今天上午在大柳村受了氣,包紮好了頭坐在家裡休息,卻被老頭王鐵柱一頓數落,“想當年,我當村長的時候誰敢這樣?誰家不敬著我們?都怪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我當時那麼扶持你,花了多少錢,你都沒能接我的班當上村長,簡直是扶不起的阿斗,活該出了村就被人欺負。
反正現在已經分了家,你家的事,老子不管!但是,你不給我們老王家留個後,就等著逐出族譜吧!”
王大壯越想越氣,又有父親王鐵柱的威脅,心裡升起一團邪火。大搖大擺地出去,把寡婦王秀芝領進了家門。
老太婆範梅花看到寡婦進門,氣不打一處來,來不及開口就被兒子一句話給堵住了,“你把秦玉的身子藥壞了,她生不出來兒子,現在我換個人給我生兒子。”
被兒子一句話噎得啞口無言的範梅花,一拍大腿嚎道:“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一旁聽到全部的王鐵柱嚴厲出聲:“趕緊閉嘴!沒有孫子,一樣沒有面子。回屋!”
言罷,轉身離開,範梅花覺得老頭說得有理,趕緊閉嘴回了房間。
明白父母的態度,王大壯好像得了赦令,心花怒放地跟王秀芝在屋內翻雲覆雨,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倆人激戰正酣,怎料秦玉帶著人突然跑回來跟他離婚。
王大壯停下動作,側耳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臉色大變,趕緊翻找著不知被扔哪的衣服。
寡婦王秀芝立刻心領神會,不緊不慢地穿著衣服,心想:她的機會來了,今天,就是她嫁進王家的好日子!
房門驟然開啟,嚇得王大壯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愣愣地看著門口的幾人。慌忙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沒有。”
秦婉瑜疾言厲色地反問,“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你們沒有什麼?”
“我……”王大壯自知理虧,無從說起。便冷靜下來趕緊穿衣服,推卸責任道:“這能怪我嗎?她秦玉進了我家門,就該伺候公婆,生兒育女,這麼多年就生了丫頭。而且招呼也不打,抱著孩子回了孃家。當我們王家是菜園門,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再說了,她上午不是不跟我回來嗎?現在怎麼又不要臉地回來了?”
坐在被子裡還在慢慢悠悠穿衣服的白蓮花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