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感覺到了氣憤不對勁,清了清嗓門,「怎麼?哀家這裡的茶不合胃口?」
其實,皇太后豈會不明白,這三人根本不是疼惜女兒,而僅僅是因為沈姝寧是那個人所生。
故此,沈姝寧才得到瞭如此關注。
古人云,紅顏禍水,這話當真一點不假。
炎帝心神不定,倘若昨晚挨近寧兒之人,是陸盛景,那就大大不妙了。
康王也正有此擔憂。
魏昌一心嫌棄京城的民風,想要將女兒帶回西南,當然不想讓女兒與京中任何男子有過多牽扯。
炎帝,「母后說笑了。」
康王,「是啊,母后這裡的茶極好。」
魏昌憨笑一聲,「太后與二十年前相比,竟無兩樣,看來這長壽宮的風水當真養人吶。」
皇太后更是無語,她看得出來,這三人是打算日後時不時來串門了。
從長壽宮離開,炎帝、康王,以及魏昌皆是心照不宣的分道揚鑣我。
當天晚上,炎帝摟著他的皇貴妃,做了一個十分傷懷的夢。
在夢裡,他與寧兒父女相認了,然而,寧兒接受不了曾經嫁給堂兄---陸盛景的事,一個刺激之下,當著他的面,就拔劍自刎了。
臨死之前,含恨而終,「父皇,您為何不提前救女兒!」
炎帝看著如晨間嬌花一樣的女兒躺在自己腳下,血染白衫,他一個激靈,猛然驚醒。
身側的皇貴妃嚇了一跳,「皇上這是怎麼了?」
炎帝沒答話,一把推開了皇貴妃,他下榻,在殿內來回走動,急得焦頭爛額。
皇貴妃戰戰兢兢走上前,也不敢太過靠近炎帝,只小心翼翼問道:「皇上可是夢魘了?」
豈止是夢魘,簡直就是人間慘狀!
炎帝輕嘆,「若是寧兒出了什麼事,朕該如何對她交代?」
皇貴妃當然知道炎帝指的是誰,提及故人,皇貴妃沒忍住,瞬間紅了眼眶,「白姐姐她亦不知現在如何了?」
炎帝被吵得頭疼,「行了,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皇貴妃抿了抿唇,突然覺得炎帝礙眼,她還是一個人去緬懷白姐姐好了。
同一時間,康王以及魏昌也是夜不能寐。
次日,沈姝寧正在小佛堂抄著經書,她怎麼都沒想到,皇上會在這個時辰過來。
見到炎帝,沈姝寧忙起身行禮,卻是被他一把扶住了。
沈姝寧吃驚,當即後退。
她的疏離刺痛了炎帝。
明知是自己的女兒,卻是十多年不曾相認,炎帝身為帝王,當然覺得自己甚是愧對女兒。
「都退下。」炎帝調整了情緒,揮退宮人。
沈姝寧這就更加害怕了,宮裡果然也是不太平的。前幾日是太子,今日又是帝王。
炎帝再也不打算隱瞞,讓沈姝寧知道實情,是分開她和陸盛景最好的法子。
炎帝沒有逼迫沈姝寧,保持著幾步遠的距離,慈愛道:「好孩子別怕朕,朕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就能夠明白了。」
到底是不敢嚇著女兒,炎帝給了沈姝寧一絲絲的緩衝,他從袖中取出了一塊玉佩出來。
隨著這玉佩呈現在眼前,沈姝寧明顯怔然。
「這玉佩……」不是和母親留給她的遺物一模一樣麼?父親藏起了母親的所有東西,僅將這一塊玉佩給了她。她曾經聽說,玉佩是父親與母親的定情醒悟。
怎麼皇上這裡也有一塊同樣的玉佩?
炎帝解釋,「寧兒,其實……你是朕的女兒,這玉佩是你母親當年給朕的信物,上面還雕刻著一個白字。」
炎帝緩緩靠近,抓起了沈姝寧的一隻手,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