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我是否安好,委婉讓我記得偶爾去看看她,此香囊是她親手繡的,問我若是不嫌棄,便帶上,可以辟邪祈福。
我想著若帶上這個就能辟邪,我願意從今以後全身都掛滿這東西,瞅著這袋子小巧精緻且這朵青蓮繡得極為精緻,裡面放了像是薄荷艾葉之類聞著十分舒心的味道,我身上正巧也沒有,那就係上吧。
與管家交代完之後,便出了門,一路上也不多停留,便衝著傅元勳那就去了,果真今日他的扇店還沒開門,敲了甚久也不見有人應門,心一緊,莫不是傅元勳沒挺過去,在家暴斃生亡了吧。
前面擺攤賣小鼓的男子,聽著我敲門不耐煩,隨手給我指了旁邊一條小道,皺眉“這條小巷,就能進後院,你去那瞅瞅,在這大呼小叫,還讓人怎麼做生意”
尷尬點了點頭,道了聲謝,灰溜溜和曦兒一同來到了後門,前門鎖得緊,後門又大開,這是料到我要從後門進麼?
大大方方走了進去,說是院子也著實很小,院裡只有兩間屋子,一間便是火房,另一間應該就是傅元勳的屋子,我躊躇著要不要進去,畢竟我是女子,傅元勳若是在換衣服,那豈不是都被我看光了。
見我似有所顧慮,曦兒便自高奮勇上前敲門去了,不一會從屋裡走出了箇中年男子,整張臉上唯一突出的就是那一把與他十分不相稱的長鬍子,他蹙眉道“這位公子,何事?”
曦兒見找錯人了,先是被問愣住了,後拔腿就跑,躲在我身後,弱弱道“公子,我敲錯門了”
我搖頭無奈笑笑,略有歉意道“我們本是找前門扇店的老闆傅公子,今日他扇店好似沒開門,我們便來後院找他,敲錯了您的門,真是抱歉”
這男子,依舊是蹙著眉,淡淡道“你們沒找錯,我是來替他診脈的郎中,傅公子在屋裡”
我微微一怔,傅元勳果真是沒挺過麼?在陸宅時他分明就沒有吐黑水,怎麼會。
剛到門口,便有一股刺鼻濃重的藥味,屋裡很暗,窗子緊閉配上老屋特有的黴味,我竟一時有些不適應,便轉身出來問郎中“他這什麼病?不能開窗麼?”
郎中似脾氣一直不好,明顯不耐煩“從前就有風寒落下的病根,前些天說是喝酒去了,喝傷了把舊疾引出來了,你覺得還能開窗吹風麼?”
夜筠所說吸魂咒可不就是引發舊疾麼,難道傅元勳才反應過來?謹慎問道“他還有多少時日?”
郎中好似不喜歡我這口氣,瞥眼看向別處,冷哼“不過就是傷寒,有什麼大驚小怪”
只是傷寒,並非重症,自然是最好,傅元勳雖與我不是深交,畢竟是相識之人,若是他爹沒被害死,定也是個少爺,但如今可憐單薄身子還一個人。
“那需要有人跟著你去抓藥嗎?”我看很多郎中來給孃親看病的時候,都會說要人陪著去抓藥。
郎中收著手中的破袋子,滿是不屑“就他那幾個銅錢,也就只有我能來給他看病了,還想抓藥”
世風日下,沒錢果真是寸步難行,連病了都沒人給看,藥也沒的喝,我從兜裡掏出幾個碎銀,放在郎中手裡“有勞您,給抓幾副藥”
郎中歡喜惦著手中的銀子“隨我來,醫館就在隔壁巷子裡”
我說怎麼醫館都沒有,怎麼都開在巷子裡,便叫曦兒雖他去抓藥,我則是進屋開了窗,透透氣,果真是冷風吹進來,他就不住咳嗽,屋裡幾乎沒什麼擺設,只有個破櫃子,上面放了些雜物,一張床搖搖晃晃像是隨時會散,傅元勳身上的被子極為單薄,難怪會得傷寒。
此前師兄與我說他拿話激了傅元勳,其實本是想看他到底是有何打算,畢竟復仇這事不可小看,誰知他也還是忍氣吞聲,吃完飯拿上扇子,只是在詩會上表述自己的觀點更激烈了些。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