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在師父對素月死心塌地,撫養我那麼久,否則我真會覺得就是師父,不過這世間有點修為的老頭怎麼都這麼老不正經?
等下,若說白衣飄飄的老頭,那日在陸宅也有一個,而我猜想他是否就是王小仙師父,如今想來,好是更有可能了,只是王小仙師父為何能與慶娘相識聯手?難得只是因為靈嬰一事?
“他們讓你接近我做什麼?”事情已經很明朗,接下來就是她來此的目的。
柔煙咬咬唇,指著我手中的符咒道“那老先生將我安排在慶孃的春滿樓。說是會有易莊的兩位公子,讓我想方設法接近你們,住進易莊來,慶娘告訴我。再過十天,子夜會有一人送來一隻叫嗜血的烏鴉,用它的血滴在這個符咒上面,站在易莊大門處,便可…其實這個符咒我要留在身上,那老人家說只有留在身上,才能壓住柔煙本來的魂魄,我…”
我知曉她想要說什麼,她想求我若有可能能不能將她留下,她還有傅元勳沒有相認。還想與他一同天荒地老,但是不行,這個身子本就是柔煙的,而柔煙魂魄並未全數離開身體,說明她當時興許只是撞擊。將她魂魄衝散了開來,才讓她有了可趁之機,但我既答應了王小仙,且這具身子本身就不屬於她,認真對她說“我只能應你讓你好好對傅元勳說說心裡話”
她似也猜到了我的想法,一瞬間像是靈魂被抽離了身體,埋頭蹲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說。
其實在我看來,她最終還是要走的,不如就此別過,師兄說傅元勳是個忠良的人,今後不一定仕途平步青雲,若就因為她停在豐城這個摺扇店裡實在可惜。而且人死不能復生,一切已成定局,又何故再給了希望又帶來絕望。
走過去,蹲下身子,在他耳邊不輕不重道“秦公子父親在朝中為官。他見著傅元勳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有心予以舉薦,這事,我暫且讓你知曉,袁姑娘,你是個清明的人,好好想想,這符咒,容我帶回去研究一番,晚上命人送還給你”
已經不需要再多問其他,眼下最要緊便是要弄清楚這符咒地上嗜血的血到底是何用。
匆忙出了清水園,迎面而來是滿是愁雲的易雲笙,他來的方向是師兄的院子,如此看來,師兄似已經將事情與他說了。
不禁皺了皺眉,師兄向來不是如此著急的人,為何今次這麼快,難道事態緊急?
眼睛不著痕跡從他面上掠過,易雲笙見著我目光停滯了一下,看來師兄並未與他說起我,只是依著自己與他談林君容的事,易雲笙的反應,明顯有些為難,畢竟這人他似乎完全沒有印象,而那次難得的武林大會,都被這人攪合了,看來師兄並未與他詳細說到林君容對他們母子的種種,男人都是這樣,談事總是略觀大局,其實並非所有人都合適的,易雲笙沒什麼野心,一心只想延續易伯伯的製藥之路,另一番就是守護好婧兒和整個易家,顯然師兄雖然是個定好的談判高手,卻不還是讓易雲笙為難了。
我上前微微笑道“柔煙入莊,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易雲笙淡淡一笑,緩緩道“無妨,反倒是你與秦公子好似有不少事,更叫人擔憂啊”顯然他話裡的擔憂,不止是自己,還有婧兒的那一份。
面上緩了緩,踱步走到青竹旁,碧翠欲滴的青色為院子添了幾分醉人的隨意,微微歉意“我和師兄都有自己非要做的事,這些事非要做不可,若非這樣,便是不仁不義,不可活命”
易雲笙眼中低低掠過訝異,我不常與他正經談過心裡話,多數時候我們之間也只是說到婧兒,他定也沒料到我話說的這般重,楞了半晌才道“既然如此,我便是不幫也得幫了”似又有道不盡的無奈。
我有些啞然,腳底磨著一塊凸起的鵝軟石,悠悠道“林君容對你而言不過是個沒有記憶的救命恩人,但你與他來說卻是不尋常的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