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截槍尖從其胸口貫穿,官兵慘叫一聲,難以置信的緩緩抬起了頭顱,銀甲小將森然說道:“違抗軍令者,殺無赦!” 餘者皆驚,一個個的噤若寒蟬,不敢與銀甲小將對視。 這時。 村中的屋脊上忽而躍出一道黑影,身法迅捷靈巧,幾個縱躍已衝到了官兵二十餘丈外。 “哼!” 銀甲小將冷眼掃去,翻手從馬鞍上取下硬弓,搭弓拉箭,一氣呵成,只聽的霹靂絃聲,那狼牙箭好似流光掠影般襲向來人。 阮青眉頭一皺,忙腳下一點,使了個燕子抄水,躍起一丈多高,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了這兇險一箭。 可還未落地,又有兩道狼牙箭緊追而至。 這兩箭時機把握的極為精準,尋常高手一個不慎也難免飲恨箭下。 可阮青卻雖驚不亂,手上寒光劃過,“咔嚓嚓”幾聲,頓時木屑橫飛,那兩道來勢洶洶的箭簇已被斬作了幾段。 落地後又一個後空翻,卸去了力道,目光警備地盯著那搭弓瞄向自個的銀甲小將,卻沒敢再輕舉妄動。 “嚯,本將以為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襲殺官軍,沒想到竟是個藏頭露尾的鼠輩!”銀甲小將面露譏諷,鷹隼般的眼珠兒佈滿殺機。 “官軍?”阮青沙啞著嗓音冷聲道:“你等這些腌臢東西燒殺淫掠,無惡不作,卻又算是哪門子的官軍。” 小將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這些個賤民受本將護佑,本將率人收些兒糧食補充軍備,此事乃是朝廷默許,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此嚼舌?!” 阮青黛眉微皺,瞥了眼圍上來的這些名為“官軍”的腌臢東西,心知這些豺狼已經毫無人性,唯有以刀劍說話了。 當下低喝道: “廢話少說,今日便送爾等前去陰曹地府!” “好膽!” 銀甲小將眼中寒光一閃,陰沉著臉說道:“兒郎們,與本將宰了這廝,重重有賞!” “喏!” 呼聲雷動,一幫子丘八丟了搶來的雞犬,糧食,排開了個整齊軍陣,長槍在前,刀兵掩護,殺氣騰騰的撲將上去 。 幾名身材結實的官兵吼叫著,眼中兇光迸射,當先一步,挺槍狠狠刺來。 阮青靈巧退了兩步,躲避開去,心神卻時刻注意著後方那虎視眈眈的銀甲小將身上。 “殺!” 又是七八杆長槍近身,或刺腰腹、或扎雙腿,而頭臉也是這些丘八招呼的物件。 阮青這次不退反進,就地一個翻滾,不但使對方的攻擊落了空處,身形更是切到了軍陣跟前。 當前幾個官兵一驚,急忙收槍後退,斜刺裡四五道刀光也適時殺去。 那阮青對此早有預料,手中短劍好似靈蛇般穿透層層刀光,手腕抖動間,一引一絞一劃,幾聲慘叫陡然響起,四五個官兵捂著皮肉筋膜外翻的手腕,疼的扼腕哀嚎。 “嗤嗤嗤!” 緊跟著幾道寒光劃過,輕薄地劍身穿過官兵們的咽喉,帶出點點殷紅的血花,慘叫聲戛然而止,地上霎時間已多出了幾具屍體。 “嗖!” 暗箭來襲,阮青順手攥住個刺來的槍頭,曲臂一帶,那官兵“媽哎”一聲,腳步踉蹌著撲出隊伍,他剛想要棄槍保身,卻被一拳砸在了腦門上,頓時兩眼發黑,精神恍惚。 “噗呲!” 背後的劇痛讓官兵瞬間回神,一支狼牙箭撕裂了背肌上的肌肉,被肩胛骨給卡在了那兒。 他方因劇烈的疼痛慘叫出聲,可身子一晃,又被袍澤們刺出的長槍捅了七八個窟窿,當即哼也沒哼,就此斷氣了事。 阮青提著手上的肉盾,趁機探出身子,“嗤嗤嗤”刺出幾劍,頓時又將幾個湊近的官兵撂翻在地。 “賊子死來!” 有個魁梧官兵窺得阮青收劍之機,冷不丁一刀斜撩向了其腰腹要害,這一刀又疾且快,狠辣無比,此人顯然是個慣於戰陣廝殺的老手。 阮青腳下錯開半步,身形靈巧側傾,那刀光掠過鼻尖,只將斗笠劃了個口子,雷霆一擊卻是斬了個空。 那魁梧官兵大駭,自個十拿九穩的一刀竟然被對方以毫釐之距躲過,著實恐怖。 他一咬牙,正欲變招砍向對方雙腿,可阮青卻已迅捷遞出一劍,直取官兵咽喉。 “艹!” 魁梧官兵喝罵一句,急急收刀格擋。 “鏘啷!” 鋼刀與短劍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