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意圖,全身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不可能,他是他的親兄弟,不可能。
“我真怕有一天我會發狂。”他喃喃自語,嘴覆上她冰涼的唇瓣,她腦子徹底成真空,忘了怎麼反應,只能任他唇舌遊戲,為所欲為。
當他的唇舌呵哄誘導要闖進她的齒裡,她忽然如當頭澆下一盆冷水,渾身發抖,猛地用盡所有力氣推開他。
外面,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好像是門四分五裂的聲音,然後旋風般捲進一個人,來不及反應,轉身就看到那僵成石塊的人,臉上由原來的焦灼變成錯愕,錯愕漸漸變成了不可置信,退了一步,不說一句話,然後拼盡力氣跑出去。
當下她披頭散髮,雙唇被咬得紅腫,室內漫溢一種曖昧的氣息,不用想,也知道闖進來的人會有何種聯想。
她想也沒想便跟著衝出去,不顧身後的嘆息般的呼喚。
顧不得儀容不整,出到內務府大門外,遠遠傳來喚她的聲音,喜公公趕著馬車駛過來。
公公要不是事情緊急,也不會公然違反宮裡不得駕車的規定,公公看到她的模樣,吃了一驚,她不說一句廢話,“王爺到哪去了?”
“王妃……爺他騎著逐日,出宮去了。”
又是那匹頑馬,她有預感他這次生氣非同小可,心頭略過一陣不安,急聲讓喜公公追上去。
到了宮門,便看見韓成敖騎在馬背上,和守門的侍衛糾纏不休。
十多個侍衛持著尖利長槍,和一人一馬對峙著。
韓成敖見了她下來,幾乎是立即掉過馬頭,低吼了一聲,“你們都給我滾開!”
他狠狠朝馬背揮了幾鞭,逐日痛苦地揚起馬蹄,但對著閃著森森寒光的十幾支槍,不敢前進。
她硬著頭皮,慢慢靠近他,走進明晃晃的長槍包圍中,小心道,“你先下來好不好?”
韓成敖回吼了她一句,“不用你管!”
他的樣子就像是被全世界狠狠地欺負了,平時那樣不可一世的人,竟有這樣受傷的眼神,她不知是心虛還是心軟,竟然無法如平時一樣對他板起臉來。
包圍著的侍衛,身穿暗黃重鎧甲,頭戴圓頂紅翎,看來不是一般守門的侍衛,其中一人面無表情地說,“王爺,宮門不得乘騎,莫怪屬下公事公辦。”
喜公公喝道,“大膽,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那侍衛面不改色,輕輕使了個眼色,那十多個侍衛刷刷地舉起長槍,“請王爺下馬。”
公公臉刷白,“你們要反了是不是?”
一聲令下,兩個御林軍上前,一人持槍柄朝馬腿一掃,逐日雙腿一折,馬背上的人猝不及防摔下來,結結實實地摔個大跟頭,另外兩人立馬架起他。
“御林軍只聽御前令,王爺得罪了。”
“你們要反了!”韓成敖怒吼,那兩侍衛卻是不管他拳打腳踢,架起他便走。
她心驚,厲聲道,“你們帶他去哪裡?”
“王妃請。”
為首侍衛擺出公事公辦的臉孔,施玥兒漸漸明白了。
竟然是要軟禁他們。
“你們幹什麼!”
一聲斷喝從背後響起,施玥兒先是一愣,認出了聲音是誰的,回身看見慕容德馨含怒的俏臉。
“長公主。”那侍衛輕輕一拱手,仍然面無表情道,“屬下只是尊令辦事。”
“你是京畿十二營甲營統領郭彰,本公主可說對了?”
“是……”
“京畿十二營只聽天子御令,不聽主子令,本公主怕這宮裡頭人人吃了豹子膽,欺到主子頭上來,還有能按令牌辦事的,事情還不算難辦。”
慕容德馨從袖中拿出錚亮亮的一塊令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