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始終看不清那人樣子,
“像豬一樣睡得那麼死,活該被人拐……”
“沒幾兩肉,都是骨頭,難怪硌得人生痛……”
蒼茫月色之下,一個黑影出現在李府西廂牆頭,一塊八卦羅盤在白如清霜的月色下泛著冰冷的光芒,黑影伸出手指在八卦盤上指指點點,不出一會滿意地收起八卦盤,朝李家燈火已滅的主屋冷笑一聲。
“我師傅瞧中的丫頭,豈到你打主意。”
年紀大得足以當她爺爺的糟老頭,可以想象她鬧得雞飛狗跳的場面。
黑影沒有發現自己嘴角的笑意,彎身夾起另一個較小的人影,塞在腋下,縱身掠過圍牆,朝月色深處消失而去。
幾天以後,城中繁華地帶一個偏僻小巷的一個破敗院落裡,幾欄稀落的籬笆隔出一方的院落,東面一堵半坍的牆圍,架了幾個架子,架子上晾曬著大大小小的籮筐和蒲匾。
“藥,喝。”一碗黑色汁液端正地擺在了一張站立不穩的幾桌上。
“不喝,已經喝這麼多天,為什麼還要喝?你根本就是整我。”
“每天花幾個時辰就為整你,我才沒那麼好功夫。”
“我的身體自己知道,你看,能跑能跳,完全沒事兒。”
“本來這藥連續服用五天即可完全根除,可是,只要有一天不喝,或喝的分量少了,只能前功盡棄。”
“真的?”
“信不信由你。”
她看著周易篤定又含著嘲意的神情,白如梨花一張臉上分明寫著“不信你就試試,反正受害的不是我”,一點點敗下陣來,心裡只能暗暗懊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捏住鼻子,一鼓作氣……
咦,這藥怎麼不苦,還有淡淡的清香,顏色似乎也沒有那麼黑了,比起以往苦得她膽汁都想吐出來的藥湯,這簡直是甜湯了。
彷彿感受到施玥兒投過來質疑的目光,周易轉過身去,徑自取出一顆玲瓏小巧的石頭把玩,裝作專心欣賞的樣子,有意無意道,
“師傅說了,後續的藥可以換換藥方子。”
施玥兒不疑有他,喜滋滋一喝而盡,有陣薄荷的香氣,差點沒開口問要多一碗,難道是某人被狗叼了良心回來了,不經意瞥到周易手裡的玩意,頓時雙眼發亮,不自覺跑過去。
“這就是那人處心積慮要弄到手的玩意?”
不過是一塊普通雨花石般,除了通身滑不溜手,看不出哪裡有特別。就為這麼一塊破石頭,那人存心在李府內接連製造出鬧鬼的傳言,目的是叫李府上下人心惶惶,下人、主子接二連三逃離,整個大宅子成個空殼子,這一來不會有人懷疑到一個已經被鬼嚇至痴呆的家丁,二來人去府空,他要在李府上下搜他要的東西就大大的便利。
“這塊石頭有什麼了不起,值得這麼大費周章?”翻過來覆過去看,施玥兒突然想起自己身上也有一塊寶貝玉石,就掛在她頸間最貼近心臟的地方,跟自己身上的比這塊石頂多算一塊鵝卵石,可經驗告訴她能引來別人的覬覦的東西,越是不起眼的東西越是不可小覷。
要是有放大鏡就好了,她正要把它對著亮一點的光線看,腦袋上遭了周易重重敲一記,“看夠了,你毛手毛腳的,摔了怎麼辦?”
施玥兒小聲地嘀咕一句,周易耳朵一動,輕笑道,“你知道什麼,師傅說了,這塊藏靈石不能見光,所以在晚上才能見到它的神奇之處。”
施玥兒充分發揮她好奇好學之心,“所以李家人聽到的琴聲就是它在彈琴?”
“要這麼理解也可以,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他們心裡有鬼才會處處覺得是鬼作怪,誰又會想到一堆死遺物裡會藏著玄機。”
“那這到底是寶物還是怪物?”
周易不理她,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