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言不慚,說起這料子來倒也有些來歷,原是前朝傳下來的手藝,這料子名碧霞流光。開國之初很是盛行。只後來因著工藝太過繁複竟是斷了傳承,如今府裡也不過剩下沒幾匹,你若是喜愛只管拿去。”
“碧霞流光。”李鸞兒念著這個名字:“倒也名符其實。即是太太捨得,那我可不客氣了,說著話竟將那料子抱起再不撒手的。”
“瞧你那點子出息。”林氏點著李鸞兒和額頭輕笑:“這料子也配你的顏色,你拿回去趕緊做身衣裳。等過幾日隨我去高家赴宴正好穿著。”
“我也這麼想呢。”李鸞兒笑著應了一聲。
林氏嘆了口氣:“原我還想再留幾日,即你挑了這個。少不得我要將那幾匹尋出來給你們這些年輕媳婦姑娘家的分分。”
“太太最是疼我們不過的。”李鸞兒附和一聲,隨後又替嚴承悅挑了幾種素淡顏色的料子,林氏彷彿想起什麼似的,又翻箱子尋出兩匹淺色衣料放到桌上:“這是早些年旁人送的軟煙羅。你拿回去做兩身貼身衣物,這個又透氣又軟和,穿著是極舒服的。”
李鸞兒上手一摸確實如林氏所說很是柔軟。便又謝了林氏一回。
陪林氏說了會兒子話,將自家帶來的一些特色吃食奉上。李鸞兒這才帶著挑好的料子告退出去。
等到回家,李鸞兒拿了那匹碧霞流光找了針線房上活計最好的娘子,又親自畫了圖樣叫她仿著做身衣裳,之後叫瑞珠帶著兩個丫頭拿了那軟煙羅給她和嚴承悅各做一身內衣。
到了高老將軍的重孫子滿月時,李鸞兒的衣裳早已做得了,她又去顧家挑了幾件首飾買下用來配衣物。
正日子時候,李鸞兒一早起來梳洗打扮,先換了軟緞內衣,外邊穿了那碧霞流光做成的高腰襦裙,腰間繫了深紫色鑲珠腰帶,胳膊上挽了披帛,一頭長髮梳就凌虛髻,只插了一支紫玉簪子外加一朵淺紫絹花,更顯的她整個人清麗無匹。
李鸞兒才要出門,瑞珠瞧瞧外邊天色尋了件一斗珠的紫色毛邊斗篷給她披上,這才叫她出門。
李鸞兒出得門瞧瞧確是陰天,似是隨時要下雪一般,不過她素來身子好耐凍,倒也不怎麼在意,登上馬車先去老宅子裡侯著林氏,且等著林氏梳妝好了婆媳倆一輛車子去了高家。
高家這一天熱鬧的很,李鸞兒過去的時候已經有許多輛馬車停在高家門口了,高家管事的穿著一身新棉袍在門口迎接客人,再往裡走,便是管家媳婦面帶笑容迎著上前。
見到李鸞兒和林氏過來,早有人招待引路,過了二門,便看到高老將軍的兒媳婦郎氏一臉笑容的走過來:“你們可算來了,趕緊屋裡請,今兒天氣冷,我特特叫人將最寬敞的廳堂裡放了好幾個採暖爐,昨晚兒就燒上了,這會兒正暖和著呢。”
“恭喜您了,瞧來當上祖母確實歡喜,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李鸞兒捧了禮物上前道賀,郎氏拉著她:“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呢,要不是你那秘方,我這祖母說不得哪時候才能當得上的。”
林氏笑道:“她小孩子家家的哪經得住你這感謝,且廢話少說,帶我們去廳堂裡,將你家的好茶好吃食端上來伺侯著便是了。”
郎氏抿嘴淺笑:“這是該當的。”
說話間真的親自引了林氏和李鸞兒到屋中,又叫人端了茶水點心過來,待將她們安頓好郎氏才又離開。
李鸞兒陪坐在林氏身旁,等林氏端起茶來她才也跟著端茶喝了一口,笑了笑:“雨前龍井,這茶倒是真不錯。”
“我那裡還有些,你愛喝回去我送你些。”林氏笑了笑:“我是不怎麼喜愛這個的,我偏愛毛尖。”
李鸞兒聽的一喜:“我那裡還有上好的毛尖,早知道太太愛這個我早叫人送去了,得了,這回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