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睜大如鈴,嘴巴翕動微張,接著一縷鮮血由嘴中逆流出來。
月光寒伸手撥開王不聊手中的金扇子,軟劍由他脖子內抽出來。
鮮血隨著軟劍的抽動,滴落地上,此時的軟劍竟然滴血不染。
“好一把殺人不沾血的好劍。”
不知道何時,李雄魂已經由離天決執行路線中清醒過來,對著月光寒手中的軟劍輕輕一嘆。
“好劍是用來殺人的。沒有好劍,我月光寒又如何能夠殺人。”月光寒說話間,將軟體又插入黑傘中。緩緩走回先前自己的坐位前。
“撲通!”王不聊死屍摔到於地,隨後被家人託走……
“殺手手中好劍是用來殺人的。那麼,我李雄魂手中的凡鐵劍,又是用來幹什麼?”李雄魂站起身來,由背上抽出他那把,無光無色的凡鐵劍。將其輕輕一抖。
月光寒望了李雄魂手中凡鐵劍一眼,淡淡的說道:“也是用來殺人的。”
李雄魂笑道:“同樣是用來殺人,我還是喜歡用凡鐵。因為凡鐵不值錢,同樣也能殺人。”
月光寒突然一聲冷笑道:“我的劍用來殺男人,你的劍只能用來殺女人。”
“錯了。”李雄魂淡淡一笑,“女人也是人,雖然我從沒有殺過一位女人。”
李雄魂離開身後的椅子,走到大廳中,對著含笑的蕭秋雨走去。
“現在只剩下你我兩人,看來我不得不再次聽你吹簫,彈琴,溫柔殺人一簫。”
蕭秋雨也站起身來,手中玩耍著玉屏簫,走到李雄魂面前。
“知音吹與知音聽,一曲《碧澗流泉》,終於送於識家。本來不想在強譜新曲,如今再遇知音,不能不再譜出一首,簫曲。”
蕭秋雨將手中玩耍著的玉屏簫,放到嘴邊,輕輕一嘆。似乎是自語,又似乎是要問李雄魂,道:“吹個什麼譜子呢?”
他那琴童琴兒,突然插口道:“吹您那新曲子吧,那首《平湖秋月》真的很美呀。我好與公子合奏一曲。”
看著琴兒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蕭秋雨笑道:“對,就吹《平湖秋月》,不過是我自己一個人吹,不許你合奏。”
見琴兒有些氣惱,又說道:“琴兒,今天可是本公子在會試。可不是公子跟你一起在會試。難道,你也想跟我搶駙馬的位子?”
“哦!”琴兒無奈的退下。
一曲《平湖秋月》由蕭秋雨口中吹來,猶如人突墜西湖邊:皎潔秋月清輝下,西湖幽靜迷人。秋夜景象平和、靜謐;晚風輕拂、素月幽靜。
一潭平靜的湖水,映照著一輪皎潔的秋月;碧空萬里;波光閃爍。青山;綠樹,亭臺,樓閣,在月光下彷彿披上了一層輕紗。
人墜西湖,又猶墜入童話世界般……
李雄魂笑了,他並沒有先用離天決去化解簫秋雨,吹出來的簫幻之境。而是想用心感受一番,其中的意境。
反正簫秋雨賴以成名的這個簫,對他來說沒有多大的傷害,他也樂得去體會一番此幻中之妙。蕭秋雨似乎也明白自己的這個簫,迷幻之音對面前的這位對手,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只是他在不知不覺間,運用起他另一個賴以成名的蕭——蕭放之態,隨心所遇,準備在突然之間,劃出一招神來之筆。
所以他不急。他在等,等最好的時機出手。
他是殺手出身,他當然知道,殺人之法,一殺必中。
他是蕭秋雨,但他不是月光寒。
月光寒殺人用劍,用他那殺氣,讓他一看便知道他是來殺人的,也所以他永遠排名第四。
而他蕭秋雨殺人用藏的,藏得你不知道他有殺你之心,讓你認為他是與你能知心的友人。而正在你疏於防範之際,他便會在你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