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是那麼不留情。”亞舍笑了笑。
拉美西斯望了一眼殺敵者,放下了手裡的蘋果枝,臉上的神情喜怒難辨,只是低低說了一句,“還有……她。”
亞舍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半晌,眼前才浮現出一張已經開始模糊的少女的臉。
很久之前,那位來自東方的女子……
神秘的到來,又神秘的消失。
“王后的神廟修建得怎麼樣了?”法老的聲音將他從回想中拉了回來。
“很快就竣工了,一切都很順利。”他趕緊回過神來。
拉美西斯點了點頭,“另外,我叫你辦的事情辦了嗎?”
“已經辦妥了,臣已經命人在王后的神廟上最顯眼的位置上刻了……”
“好了,你也辛苦了,回去吧。”拉美西斯忽然打斷了他的話,擺了擺手。
亞舍很快行了個禮,朝庭院外走去。這些年,王后一直陪伴在王的身邊,前幾年王后病逝之後,王就開始為她修建神廟。王對王后一定也懷著特殊的感情吧,不然怎麼會前所未有的為她修建專有的神廟,還令人特地在神廟上……
看著亞舍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拉美西斯站起身來,走到了殺敵者的身邊。殺敵者靜靜的望著他,棕綠色的眼眸深不見底。他彎下身子,順手摟住了殺敵者,任由它毛茸茸的腦袋在他的面頰上輕輕磨蹭。
“殺敵者……”他微微的笑了起來,“忘不了她的,只有…我和你了吧。”
說完,他將頭深深的埋進了殺敵者粗硬的鬃毛中,一動也不動。
時間,彷彿凝固在了那一刻。
夕陽似血,人與獅,風與沙,沙漠的熱風吹起那絲絲長髮,糾纏著,紛擾著,如黑色的曼陀羅花狂肆的綻放,形成了一幅妖豔,詭異而絕美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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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赫梯國的馬特浩妮芙如公主順利到達了埃及。
亞舍宰相一早就前來通報這個訊息。
比…拉美西斯宮的牆壁和地面潑上融了蘇打的水,灑上了夾雜著旋覆花,乳香、沒藥、樟精和蜂蜜的混合物,散發著一種特有的驅蟲蟻的香氣。
法老斜斜的倚靠在軟榻上,漫不經心的看著手中的羊皮書卷,嘴裡嚼著他最喜歡的甜食…幼嫩的紙莎草苗。
“王,札爾醫師不是已經建議您不要再吃甜的紙莎草苗,以避免您的牙病再犯。”亞舍忍不住開口道。
拉美西斯的眼中閃過一絲略帶孩子氣的笑意,“那麼宰相大人不要告訴札爾醫師就是了。”
亞舍無奈的笑了笑,“對了,王,馬特浩妮芙如公主已經到達孟斐斯了。今天您是不是也返回孟斐斯城?”畢竟這是與多年的宿敵赫梯國之間的一樁重要的政治婚姻,如果禮節上有所怠慢,對兩國關係有害無利。
拉美西斯仍然凝視著手裡的書卷,微微點了點頭。
“那麼,臣這就去準備。”
拉美西斯放下了書卷,默然的眺望著不遠處波光粼粼的尼羅河水,若有若無的傳唱聲隱隱傳來,依舊是那熟悉的調子,就像和她在一起時所聽見的一樣。
尼羅河,我的母親,
帶給我埃及繁盛的土地,
帶給我疆土無限的生機,
我在這裡讚美您,我在這裡祈求您,
讓我埃及,盛世永存……
“知道嗎,隱,喝過尼羅河水的人,不管離開埃及多遠,都會再次回到埃及的。”
一種似痛非痛的感覺在心底漸漸漫延開去,他苦澀的笑了起來,赫梯公主,他到底還是要娶赫梯的公主嗎?一切,似乎就和她所說的驚奇的相似,一樁接著一樁的政治婚姻,一個又一個記不清容貌的王妃,幾個,幾十個,還是幾百個,對他來說,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