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和一朵白蓮花似的。”
金瑤只賣藝不賣身,李春花能力再大,也沒本事說服金瑤,只得和客官們賠禮道歉,拿假話敷衍:“咱們瑤姑娘昨晚彈琵琶勞累了,今早起來受了風寒,只怕不能陪公子們喝酒呢。”三天兩頭就找藉口搪塞。
金瑤呆在房裡,不由道:“本以為能給他們帶來歡樂是好事,沒想到給自己惹了一堆麻煩。這個樣子,我也不敢去彈了。”
梁鈺茜拿著銅鏡又在抹胭脂,順著和金瑤道:“你是得了便宜賣乖,想當初我被賣進來的時候,不知演了多少,也只略微有些人記得我罷了。你才來一個月,就成了花魁,我真是眼熱得很。”
金瑤近來和梁鈺茜住在一處,和她也漸漸熟稔起來,含了兩分笑意:“你眼紅我了?”
梁鈺茜將銅鏡放了下來,走過去拉著金瑤的手:“你可別誤會,我這種眼紅一半是羨慕一半是敬佩,可不是下作的妒恨。憑著我兩個的關係,我才和你這樣說的。”
金瑤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說著玩,你可別往心裡去。”
兩人閒話一陣子,金瑤去了廚房。幾個廚房管事笑道:“瑤姑娘來了?”
金瑤點了點頭,請管事們做了一些如意糕和慄粉糕,自己拿乾淨手帕包了,一步步前往沉院。
自從金瑤紅了以後,許婆婆也沒有以前那樣苛刻了,頂多是對金瑤訓練很嚴厲。金瑤大約也看了出來,不再怎麼害怕,只越加刻苦一些。
今日訓練完後,金瑤請許婆婆吃了兩塊如意糕,便問:“媽媽可知那晚伴我跳舞的那個八個小姑娘?”
許婆婆想了片刻,搖頭道:“我哪裡記得清這麼多。”金瑤道:“那許婆婆能不能幫我找一下,我有些事要和她們交代。”
許婆婆笑著點頭,拉著金瑤來到沉院另外一間房子,走了進去,一眾老媽媽坐在裡面摸牌。
許婆婆也不進去,在門口叫了聲:“張婆子。”
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婆婆走了出來,腿腳麻利,問道:“許婆子,叫我作甚?”
許婆婆推了推金瑤,金瑤連聲笑道:“張婆婆,我是來找端午節給我伴舞的那八個小姑娘。”
張婆婆打量了金瑤,含著笑意道:“看來你也是喜歡上了這八個小姑娘了,以後我叫她們天天給瑤姑娘伴舞。”
張婆婆帶著金瑤來到一個小房子,推開了門,八個小姑娘果然各自練舞,聽到開門聲,慌做一團,一個個愈加賣力演練。
張婆婆朗聲道:“別乘我不在這裡,就偷懶耍滑,今晚我可要要一個個看的,誰沒練好,今晚我再來和你們算賬。”
金瑤走了進去,笑道:“媽媽別嚇壞了她們,你先去罷,我和她們說說話。”
尋常這樣的光景,金瑤都喜歡拿出一些錢來打發下人的,現在身上就剩下爹爹給的二十八枚銅錢,哪裡捨得打賞給旁人,便一笑而過。張婆婆知道她是院子最紅的姑娘,也不和她計較什麼,笑著走了。
金瑤將門一關,八個小姑娘一個個望著她。金瑤從懷裡掏出如意糕,分給小姑娘們吃了,小姑娘們平日訓練幸苦,又沒什麼東西可吃,得了一個個眉開眼笑,狼吞虎嚥吃了下去。
金瑤在一旁看得心滿意足,又拉著一個砸吧砸吧嘴兒的小姑娘到一旁,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那姑娘看著金瑤,也不怕,笑道:“我叫安月兒。”
金瑤拿出慄粉糕,遞給安月兒:“我叫金瑤。金瑤姐姐在這兒多謝你了,要不是你出言安慰,姐姐不知道多麼緊張呢。”
安月兒吃得滿嘴沫子,也絲毫不以為意,咧嘴笑道:“姐姐擔心什麼,我第一次登臺跳舞的時候,比姐姐害怕,兩條腿不住打顫,邁都邁不開。幸好一個姐姐紅桂安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