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村裡人東拼西湊拼到一起的。
白琴不想參加葬禮,選擇和我們待在一起,當然,也可能是被四驢子的個人魅力折服了。
自從許某人盜墓以來,第一次有這樣的隊伍。
三男三女一間房,一一對應上了,當然,我說的是陰陽平衡,可不是那些汙七糟八的東西。
安定下來,我開始放風套話。
“白姑娘,村子裡有好多古代的殘磚碎瓦,以前也是個大村子吧。”
“不是吧,我也不曉得,我們來這也沒有多久,聽老輩人說民國戰亂,族長帶著族人搬遷到這了。”
“民國才來嗎?”
“對呀,聽說以前在湖北。”
我心裡涼了半截,要都是外地來的人,我也問不出來什麼東西。
“那附近有什麼古建築嗎?”
“有山洞,不過我不知道在哪,葬禮結束我可以和阿貴叔說說,讓他帶你們去。”
“阿貴叔知道呀,他是獵人嗎?”
“不是,早些年是獸醫,也給人治病,經常山上採藥,很熟悉附近的情況,阿貴叔人很好,熱心腸。”
我又問了一些村子裡的事,白琴和個外地人一樣,除了認識人名,其他的也是一問三不知。
想要了解詳細情況,還是得向其他人打聽,可村裡人都忙著葬禮,我們也沒有交談的機會。
晚上,阿貴叔回來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葬禮的原因,他這個人看起來有些古怪,不是不苟言笑,是面無表情,幹什麼都面無表情,不和我們說話,也不理我們,基本上就是把我們當空氣了。
我和他說了幾句話,基本上都是嗯啊的回答,沒一句閒話,我還特意打聽了阿貴叔和死者的身份,白琴說肯定有親戚,村裡面都是親戚套著親戚,但關係不是很近,按照村裡的規矩,只要回了家,就不需要保持悲傷了,所以阿貴叔的反應也不是悲傷。
白琴也想不明白一向熱心腸的阿貴叔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第二天,我們和村裡人也沒什麼交集,到飯點了,我們去鐵柱家吃飯,翻桌子所有人都是沉默地夾菜,沉默地喝酒,沒有任何交流。
葬禮也很複雜,按照村子裡的規矩,這一天要驅鬼,把停屍的竹床一端吊在房樑上,一端插入牆壁,驅鬼要有四個人繞著房屋轉圈,一人吹牛角,一人射箭,一人持火把,一人持鐵刀,而且一天要進行六次。
我對死人不恐懼,但這種神秘的儀式讓我有些發毛,尤其是那牛角號聲一響,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在反抗。
阿貴叔還是那個樣子,早晨一早出發,深夜回來,對我們根本不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