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撇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也從來沒關心過。但他一來,倒是把自己當成了別墅的女主人,對我完全是一幅視而不見的高傲態度,我除了剛剛見到她時的震驚,後來也懶得管起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倒是傭人急匆匆地跑出來送了飯後的水果,還因為剛剛餐桌上的失誤,小心翼翼地瞥著我的臉色。
我心裡有了一絲好笑。
我知道,我呆在這裡,遲早會看到這一幕。
但我也知道,其實真正讓屋子裡氣氛怪異的人,不是那個女人,而是我。
我也是沒想到,走了一個張姨,這個女人還有其他人在這裡,一大早的就通風報信,名正言順地過來給我個“下馬威”。
這難道不可笑嗎。
我在所有人眼裡,不過是“齊冀身邊的情人”。
——
我其實不想待著大廳裡,但是我不確定我要是去書房,會不會被看做是“逃避”,影響我以後的生活水平。
我其實一點也不懂這些彎彎道道。
但我在這裡肯定還要呆一段時間,可能要到景宣出庭。好不容易走了個張姨,我不希望剩下的餘黨要弄出些什麼事情來。
我瞟了一眼仍然在餐桌上的兩個人,突然明白過來,我一直以為張姨不過是齊申的“幫手”,實際上應該他才是被張姨手裡的牌,然而她背後,應該是這個女人。
我都要嘆息起來。
又過了那麼二十多分鐘,女人和齊申終於離開了餐桌,卻不是到客廳或者樓上,而是向大門走去,我淡淡地看著,也沒阻止,只是在齊申興沖沖地從客廳旁經過的時候,叫住了他。
我說:“你過敏剛好,自己要注意,不能吃上火的東西,剛剛早餐的那些南瓜餅就不要再吃了。”
他愣住了,然後點點頭,又跑開了。
我說這些,齊申那麼小,還不至於聽得懂,但齊申的媽媽,齊冀的前妻,卻聽到了我的話。她臉色一僵,又毫無痕跡地遮掩過去。
我覺得我大概知道了什麼。
——
如果說今天上午齊冀的前妻突然出現讓我驚訝,下午我拿著收拾好的行李,來到機場,就讓我簡直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是齊冀身邊的秘書,親自來了別墅,恭敬而強勢地指揮傭人幫我收拾好行李,然後通知我要去機場。
他要帶我去齊冀那裡。
我覺得這下我是更坐實了“情人”的位置了。
——
下午四點,我坐在候機室裡,拿著個包。其實整理還不如不整理,我在別墅裡穿得基本是齊冀的衣服,我不能出門,所以也沒有給我準備衣服,整天就是體恤和襯衫,還好只是打了一些,不至於太過難看。
但我心裡想的卻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齊冀的這位秘書姓董,叫董瑞,就是上次的那一位,在齊冀身邊地位應該不低。這次被派來幹這種差事,也不見他表情有所怨懟,而是乘著候機兢兢業業地拿著一個小小的黑皮筆記本,勾勾畫畫。
我簡直歎為觀止。
下了飛機,我被車子載了二十多分鐘,終於在某個地方停了下來。
我抬頭,這是很簡單的門面,門上那串英文有些眼熟,大概是某個男士服裝的奢侈品牌,我怎麼對這些早就不怎麼關注,所以差點沒認出來。
董瑞帶著我走了進去。
我很難見到這種情況下的齊冀。
屋裡打著柔亮的光,一切的東西都被照得纖毫必現。而他彷彿是最經得起細琢的玉即使四處走著人,即使坐在沙發的一角,也覺得整個人無法忽視。他精神還好,穿著西裝,劉海被稍稍捋開,露出白皙的額頭,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偷偷地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