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灝很是勇猛,鄭麗英本來就命令他實打實的幹,這小子在接頭混過很多年,小偷又是最容易捱打的職業,所以他抗擊打能力極強,又有一股子狠勁。
雖然以一敵三,但也把對方三人揍得鼻孔躥血。
不過最終雙拳難敵四手,被三個小混混打倒在地,一通圈踹自然在所難免,好在他經驗豐富,背靠著汽車坐在地上,屈起雙腿,架起雙手護著頭,用最堅硬的手肘對著敵人,即便是被動防禦,當一個混混一腳踢來,正好踢在他的手肘上,打人的混混頓時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這小子不錯,捱打很有經驗。”就連一旁的華彬都大讚的說道。
“是條漢子!”鄭麗英說道:“明知是苦肉計也毫不猶豫,這在你們行內叫什麼?”
“行內?”華彬滿頭黑線的說:“這在軍事術語來說,叫做‘執行力強’。”
“對對對,就是這意思,以後絕不會虧待他的。”鄭麗英說道。
兩個痞子對著於灝一通踢打,於灝被動防禦,卻密不透風,沒有受到有效的打擊,而且口中還不停的叫囂:“擦你們祖宗的,你們有種打死我,不然這事兒沒完!”
“你孃的……”倒地的痞子站起身,打人打到自己吃虧,他羞憤交加,猛然從口袋裡掏出了彈簧刀,上去就要捅人。
幸好同夥夠冷靜,連忙拉住他,道:“你幹什麼,別把事兒搞大。”
那混混憤憤的又踹了於灝一腳,道:“有本事就來這兒找大爺,沒本事兒就快滾!”
三個痞子罵罵咧咧的走了,雖然最終也沒收到於灝的錢,但卻對其他的司機起到了威懾效果。
於灝坐在地上還不爽的罵著:“擦你老母,有種別走,老子跟你們拼了!”
“行了兄弟,別罵了。”三個痞子走遠,前後才有出租司機走過來,一人一邊勸解,一邊將於灝扶起來。
他滿身都是鞋印,嘴角也被打出了血,但看起來,那三個混混比他傷得更重,現在街頭的小混混,若不是仗著人多和敢於掏刀子,其實都是廢物。
幾名出租司機圍過來,有的遞上紙巾讓於灝擦掉嘴角的血跡,有的拿出水給他漱口,還算有些人情味。
“兄弟,別叫板了,這幫孫子黑著呢,在這一帶橫行霸道,專門敲詐我們這些車伕,大家出來都為了混口飯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一個老司機苦口婆心的說,。
這是批發市場,很多人不管進貨還是購物,出來都會大包小包,出租司機生意很好做的,所以就算被敲詐,也只要忍氣吞聲。
而小痞子們也正是抓住了他們這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所以才敢肆無忌憚的敲詐。
“不行!這事兒沒完!”於灝拿起礦泉水漱了漱口,忽然吐出一口血水,憤怒的說:“京城雖然大,但計程車也有將近七萬輛,我們這些苦逼車伕每天一睜開眼睛就欠幾百塊份子錢,一天拉十幾個小時,其中多一半是給公司賺的。
現在又多處那麼多網約車來搶生意,還要被這幫狗孃養的敲詐。
媽的,不讓我活,那就同歸於盡!”
於灝的一番話,瞬間勾起了的其他司機心中的鬱悶情緒,鬱悶頃刻間變成了憤怒。
都是在社會最底層混飯吃的,每一分錢都有血有汗,每天來這裡停車,平白無故要給他們五十塊錢,簡直就是明*搶。
只不過他們膽小怕事,更不想主動惹事兒,只能忍氣吞聲。
就算此時也有老司機弱弱的說:“不忍怎麼辦呀!大環境如此,大不了以前開十個小時,以後開十二個小時了,多賣賣力氣吧!”
“賣力氣?你這分明是慫了!”於灝怒吼道:“今天我們忍了讓了,委曲求全了,只會助長這些惡勢力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