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瑋想了想,說道。
許掌門望著遠處的鎮南關,沉吟了許久。
“烏蘭帝國的帝都和州郡,都有天虛門弟子坐鎮。你若是在鎮南關內遇到天虛門的修士,怎麼辦?!”
許掌門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你不動手殺天虛門的修士,便無法殺烏蘭國的將領。你若動手殺了天虛門修士,便等於是跟天虛門直接開戰。你是殺,還是不殺?”
“這……!”
許瑋不由語塞。以他的性子,若是遇上了恐怕直接殺了。
但是這種事情,豈能由著他的性子來。
“興南國和烏蘭帝國的征戰只是世俗之戰,影響有限。如果直接出動修士,遇到天虛仙門的修士,一旦衝突起來,便會成為拜火門和天虛仙門之間的血戰。”
“以我拜火門的實力對付區區烏蘭帝國當然容易。若是我們能直接動手對付烏蘭國,直接換一個烏蘭皇帝便是,也無需去動用興南國的兵馬攻打這興州郡。但是今日我們殺了他們的人,明日天虛門便會殺上門來。仙門之戰,你覺得我拜火門有幾成勝算?”
許掌門面無表情。
“仙門的話,勝算極低!”
許瑋不得不低頭道。
其實他很清楚,這個回答已經誇大了,不是勝算極低,而是毫無勝算。雲州九大仙門之首的天虛仙門,豈是新出現的小仙門能撼動!
“可是,我們要奪地焰山,遲早要跟天虛門起衝突!如何控制這場衝突?”
許瑋疑惑道。
“這正是為父殫盡竭慮所要考慮的事情。”
許掌門沉聲道。
“無非是三種局面,對我們最有利的局面,是我們用興南國兵馬佔據興州郡,烏蘭國戰敗放棄興州郡,我拜火門順利進駐地焰山。天虛門不知地焰山的價值,預設了這個局面。”
“中等的局面,是拜火門和天虛仙門各種操控世俗國度的兵馬,相互廝殺,按照修仙界九大仙門之間定下的規矩來佔地焰山。這樣的話,大家都能儲存實力,不必擔心因為爭鬥而傷筋動骨。”
“最糟糕的局面,是拜火門修士和天虛門的修士直接廝殺起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不是我們傷便是他們傷。如果是天虛門傷了,他們肯吃這個虧?他們人多勢眾,不斷調修士過來。最終還是我拜火門會倒黴。”
“拜火門自然要爭取最為有利的局面。最有利的局面失敗,再圖中等局面。萬不得已,才考慮最糟糕的局面。”
許掌門向許瑋詳細的解釋道,若不是許瑋是他的嫡子,拜火門的未來的繼承人,他也不會如此耐心的解釋。
“孩兒明白!”
許瑋點頭,拱手道,“孩兒這便去督促興南國軍隊繼續開戰,儘快奪下鎮南關!這裡有二十萬興南國兵馬,爭取在二日內攻破五萬烏蘭守軍的鎮南關!”
……
戰火只停息的短短二個時辰。
還不到黎明時分,興南國的一波三萬兵馬,帶著攀城梯,如同浪潮一般再度連夜衝擊鎮南關。
鎮南關城頭守軍被驚動,立刻響起了急促的牛角聲,在城頭睡著的守軍紛紛起來,朝城下湧上來的敵軍瘋狂射箭。箭如雨下,城上城下無數士卒在箭矢下身亡。
這場血戰,一直打到天亮。
葉晨一直在城頭觀戰。
鎮南關的烏蘭守軍越來越少,損失極為慘重,只剩下不足二萬兵力,這樣打下去不到兩日城池便會被攻破。
不過他並不擔心,這樣的損失在可以承受範圍之內。興州城的十萬兵力很快會調過來。
天亮時分。
從烏蘭國方向的天空射來四道飛劍的亮芒。
葉晨察覺到了什麼,不由朝天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