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一個稱謂而已,她知我心中敬她愛她即可。”
長孫芷點點頭,這倒也是,何必拘泥於這世俗條條框框,自然舒心便好。兩人不再談話,轉頭看向正在斗酒的倆個人。容安的話音漸漸高了起來,言語間有混亂的趨勢,舌頭已開始打卷。
長孫芷眉頭微蹙,這師傅今日是怎麼了,可從未見他如此失禮於人。音韻也發現了容安已不勝酒力,剛想說些什麼,只聽到莫涼誇張的呼喊不勝酒力,又對容安奉承了一番,接著拜別二人,踉踉蹌蹌了拉起音韻出門。
出到酒樓門外,音韻就放開了攙扶著莫涼的手,她就不信以莫涼的酒量會發生不勝酒力這麼可笑的事。
“怎麼,扶我一下都不情願吶?瞧人家一口一個師傅叫得多熱切,我怎就如此命苦。”
音韻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當初真是少不經事竟覺得莫涼是個沉穩的人,相處日久益發現她就是個無時無刻不思尋著取笑於她的人。音韻不答反問,“為什麼要和他們吃酒?”
“這不是你想要的?”
音韻:……
莫涼,你的七竅玲瓏心若是能少了捉弄我,我會更開心。“這倒是…和母后有關的事,我都想知悉更多。哪怕,僅僅只是一個花饢而已。”音韻自己也解釋不清,為何明明可以直接用銀子買下就好,何必多此一舉。和母后身上一般的香味而已,如此虛無縹緲的事物,也足以令自己如此失態,音韻暗嘲自己無知。
“這師徒二人是雲來國人。”
“何以見得?”
就知道她會問,莫涼莞爾,“我猜的。”音韻氣結。
莫涼回到客棧,便悄悄派了人去查探容安的底細。記得皇后娘娘的皇弟名諱即是容安,當年在宮中見過一次,只可惜彼時容安尚年幼,她也沒心思去記住一個跟在皇后娘娘身後的少年,若不是同名同姓之人,那便是他了吧。
同一時辰,長孫芷正努力伺候著他家師傅歇息。原本是打算今日離開杭州城往回走的,如今看來,也只能明日再做打算了。長孫芷艱難地扶著容安把他甩到床上,從未見師傅如此神志不清,匆匆喚小二打了盆熱水來,長孫芷替容安擦了把臉後退下了,畢竟男女有別。等師傅醒了,一定要狠狠嘲笑他一番。
此番出門,除卻體察民情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務外,音韻要在莫涼的安排下接見夜集各分會會長及其他首領。在京都時,音韻已見過酒樓茶肆及錢莊的執事,來到杭州,這個月之驛總舵所在,必要見見總舵主。月之驛是莫涼掌管的產業中一個分支,專營私驛,接發民眾信件往來及物拾押運,與走鏢無甚差異。所不同之處,乃為私驛需向官府繳納驛稅,而尋常鏢局走鏢則免於與官府來往。月之驛總舵執事趙聰是個外表憨厚的富態中年男子,這會正在驛所查核賬目,眼見著莫涼與一少年一前一後跨進堂廳,連忙迎了上去。
“莫大人遠道而來,在下未曾遠迎,見諒見諒。”說話間,眼神漂過音韻,略有疑惑。
莫涼擺擺手,“此番與小主只是路過,料想你應在此,便過來討杯茶喝。”
這是小主?趙聰認真打量音韻,發覺此人面若皎月,少年老成,眼神銳利,雖一動不動但自有股不怒自威的霸氣。早聽聞京都同僚談起這年幼小主是難得的少年英才,今日一見果不其然。趙聰趕緊給音韻請安,“在下趙聰,月之驛總舵執事,見過小主。”
音韻略微頷首,便自然而然坐在上座。接收到莫涼的示意,趙聰把月之驛的情況向音韻做簡要呈報。
而就在這三言兩語中,音韻敏銳地指出了哪條線路虧損那條線路略有盈餘,甚至不用翻閱賬本。如果說方才趙聰是被音韻的氣度折服,現下,便是臣服於音韻的真才實學了。世人皆贊他為平川第一商,在他看來,這第一商名號非小主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