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那我便把這太子之位讓出,九弟一定會出手相助的。”
鈺妃神色俱厲,甩開大皇子的手說道:“不可能!”
大皇子急了,“為何不可能?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外公去死嗎?”
鈺妃無奈,只能吐露實情,“你九皇弟不會出手的,本宮曾兩次派人慾置他於死地。”
大皇子驚得睜大眼,“為何…為何要如此……?”四皇弟派人暗殺自己,二皇弟卻把自己救了,母妃兩度派人暗殺九皇子,外公入獄,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名利地位?大皇子第一次發覺自己不懂得人心。
母妃憔悴不安的神色讓上官肆心痛不已,母妃何曾如此,自己就算是向九皇弟磕頭也要請他出手相助。“母妃放心,饒是如此,兒臣也一定會讓九皇弟出手。”大皇子眼中閃著堅定。
“父皇,兒臣有事稟告。”這陣日子,四皇子上官衍常出沒御書房,皇上對他即使派兵抓捕左相一事很是讚賞,著令四皇子深入調查此事。
“講。”
“兒臣聽說不久前九弟在雲來封為郡王,同時邊關那邊來報說有大批雲來人士湧入我朝境內,時間正好和皇兄坐上武林盟主的時間相符,兒臣猜測,這兩者會否有聯絡?”
皇上不太相信音韻會和這件事扯上關係,但音韻恰在此時被封為雲來郡王確實頗為蹊蹺。
見皇上不出聲,上官衍接著說道:“兒臣也不是懷疑九弟有異心,只是雲來國與我朝便是因著皇后娘娘才保持兩國和平相處。眼下皇后娘娘去了,若是雲來國主還記著舊事,那與我朝大動干戈是早晚之事。如今雲來也強大了,近年來又與我朝在邊關摩擦不斷,早不封晚不封恰在此時封九弟郡王,實在不得不讓人起疑。”
皇上有些微動搖,“加強人手查明此事,但不要輕舉妄動,有情況及時來報。”四皇子嘴角彎彎,滿意地領命而去。
莫涼和音韻一路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左相入獄非同小可,也許會導致朝堂人心震動,屆時若引起反戈,恐怕場面無法收拾。回到宮中,音韻便去朝見聖上,訴說思念之餘,順帶探探皇上口風。
左相入獄至今已有月餘,而皇上卻遲遲沒有動作,若不是心慈手軟,便是在放長線。依皇上的氣度及秉性,怕是早已對左相頗多忍耐,如今遲遲未動,音韻猜測皇上是想將張家連根拔起。自古外戚掌權皆為皇族大忌,張家樹大,必然招風。此時除掉左相,對自己掌權也可算撇開一絆腳石,即使不除,於自己也無甚大礙,音韻決定坐山觀虎鬥。
莫涼一回宮就聽說鈺妃病倒,且已被皇上軟禁,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在房內踱步良久,終是忍不住,趁入夜翻牆而出,來到錦玉宮。這麼些年,她就住在這宮裡,離自己如此近。一旦知道她就在咫尺之遙,莫涼便忍不住想要見一面。她不明白,既已可以忍耐這麼久,為何今夜卻是不到人不罷休。是因為介懷她的背叛?還是受不了平日高傲至無堅不摧的人如今竟然病倒?在看到榻上之人蜷縮瘦削的後背之時,莫涼發覺原因已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人。
自己突然出現會不會嚇著她?還是她根本不介意?已不認得自己?無論如何,現下除了床上這人,莫涼再也看不到想不到其他。
“鈺兒?”輕輕拍了拍她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仍是如此溫潤滑膩,莫涼發覺自己的心一下子活了過來。
臉上傳來的酥酥麻麻的感覺讓鈺妃睜開了雙眼,迷濛間瞧見一張酷似那人的臉,怎麼,夢裡面的人跑到外面來了麼?下意識的伸手摸摸眼前這張刻到心上的臉,竟是溫暖的感觸,瞬間清醒,“莫涼,真的是你?!”
莫涼抓住她的手,笑著說道:“是我,奴婢可是吵醒娘娘了?”這揶揄的語氣神態,是莫涼無疑。
鈺妃的眼淚瞬間如瀑不止,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