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實莫涼早在林家鋪的時候就收到了訊息,只是一直未曾和音韻說起。莫涼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種心態,有些不可置信張鈺會變成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又有幾分擔心音韻和鈺妃會矛盾越來越深,至於是為哪一方擔心,莫涼實在無力解答。
音韻沉吟半響,“竟是鈺妃麼…我還以為是四皇兄呢。”
“大皇子那邊倒是有四皇子的人混在裡邊,至於大皇子有沒有發現,就不清楚了。”
四皇兄果然是不會放過這大好機會,那便坐山觀虎鬥吧。原想讓莫涼也回京都,不過莫涼要真走了,自己在這可就真成孤家寡人了。呵,還是如此依賴莫涼,什麼時候她才可以獨當一面呢。
見音韻不再答話,莫涼轉身離開。
第二日,皇上果真派了人過來接芷兒和音韻回宮,同時帶了份聖旨,特封音韻為郡王。一眾人中,只有芷兒是歡喜的,音韻與莫涼麵無表情,容安臉上未見喜也未見憂,就這樣,沒有道別,音韻隨芷兒入了宮。
路上一直聽小芷談起自己母后,怎奈入宮已有半月有餘,卻未曾見過一面。於情於理,音韻都要拜見這位皇后娘娘兼舅母的,可一直未曾被召見。音韻見不到便也罷了,小芷也未曾得見自己母后。
小芷回宮之後,容渡另外安排了婉月宮給小芷和音韻同住,原本皇后所在的鳳棲宮卻成了禁地。每次小芷要求見自己的母后,都被皇上以身體不適或勞累過度等各種各樣的理由回絕。聰慧如音韻和小芷,怎會沒發覺這其中的蹊蹺,這天底下不會有任何一個為孃的不願見自己的孩兒。無論她們怎麼詢問下人,得到的回覆都是不知情。這泱泱皇宮,若想眾人守口如瓶,那便只能是替天子保守秘密。
小芷和音韻無奈,只好把希望寄託在容安身上。是以,在安王府的王爺和莫涼同時接到了飛鴿傳書,問的都是同一件事,那便是皇后娘娘在哪裡?接到傳書的倆人相視苦笑,這個問題他們知道答案,卻不能讓小芷從他們口中得知,所以倆人同時選擇沉默。小芷猜測母后應是被父皇軟禁在不知名之地,可是為何要軟禁,她猜不到,況且若真是如此,那父皇對她的態度不應如此,所以,這一猜測無憑據。可是除此之外,還能是如何呢?除非,除非…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小芷抱著音韻不住地發抖。容安和莫涼不知是沒收到飛鴿傳書還是對此不知情,總之沒有任何訊息傳來。而小芷卻日日茶飯不思,日漸消瘦,音韻再也看不下去了。其實,只要去問皇上就知曉了不是麼,只是小芷被自己的想法嚇到,甘心做起鴕鳥,寧願等待容安傳來好訊息,也不肯去見父皇。
作者有話要說:
☆、步步陷阱
某日,小芷又在發呆想著自己母后,想著想著便淚流滿面。音韻再也看不下去,正欲拉起小芷往御書房去,卻來了位不速之客。來人面目姣好,身著藏青色五彩鑲邊公主服,身後跟著一眾婢女。“喲,原來妹妹在這呢,聽說妹妹外出帶回來一個英俊非凡的郡王,姐姐特來瞧瞧,果然不同凡響,難怪妹妹都忘了自家母后了,果然是有了情人忘了娘呀。”說著還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音韻。
早在來人出聲之時,小芷早已悄悄抹掉了眼淚,昂著臉答道:“難為皇姐貴人踏賤地,我的家事不勞姐姐費心。”
從沒人敢這樣無禮地瞧自己,眼前與自己差不多年紀卻脂粉氣濃厚的人讓音韻心生厭惡。不只外表粗俗不堪,說出的話同樣不堪入耳。
那人笑著說道:“哎喲,本公主好意來看望這沒了孃親之人還不落好,真是狗咬呂洞賓。”
小芷一驚,“什麼?你說誰?誰沒了孃親?”
那人狀作驚愕,“皇后娘娘已離開人世,難道妹妹不知?也是,妹妹離宮三年,很多事不知也不奇怪。不過,妹妹恰好在那天出宮,姐姐以為妹妹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