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劍。詩書令自己通透,武學讓自己足以有能力應對外來欺侮,還有彈琴,喜歡與莫涼琴簫相和之感。
小芷瞭然點頭,“是了,小音將來是要繼承家業的,必不能花費時日於女紅上。”
音韻轉了話題,“你一個姑娘家與師傅遊歷,不會有何不便麼?”
小芷面色坦然,“不會,師傅待我如男子,不止教我詩書,更教我騎馬射箭,如今更是打算讓我從習醫術,不會因我是女兒身而有絲毫偏袒。”
音韻不知為何興起訴說的慾望,“小芷,若有人生活困苦,而你有能力相助,你是否會伸出這援手?”
小芷停手思考了下才答道:“那要看此人是否值得,若我此番救助之後,情況於他並無絲毫改變,那便不救也罷。再者,若此番救助會令我身陷險境,那我會再三考慮,畢竟,確保自身安全比救助他人更重要,不是麼?”小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卻久久得不到音韻的回應。“小音是否覺得我太過涼薄呢?”
音韻回過神來,連忙答道:“不,小芷所言乃人之常情,是我愚鈍了。”在這世間,有人與自己有同樣的心思,何其所幸。
打從音韻入門便守在門外的莫涼把二人的對話全聽了去,莫涼沒想到小芷竟是如此通透之人,心思靈巧不在音韻之下,而音韻對小芷也是有份特別的心意,兩人倒是契合。
遠在朝堂之上的皇上收到訊息稱大皇子上官肆在瀘州奪得雙魁名號時,一時間欣慰不已,感嘆自己的兒子終沒有掃了自己的顏面。但隨即聽到的話就不甚中聽了,不知何人竟拿上官肆與當今聖上相比。當年,還是太子的上官風義也曾參與過一次瀘州花會,只可惜在文鬥第九聯敗下陣來。沒曾想,野間竟翻出此舊事,紛紛傳言張錦翩翩佳公子風度氣韻不輸當年的太子爺,而文采更甚之。不論是誰,被別人這樣比下去終究是心有疙瘩,更何況這個被比下去的人是掌握生殺大權的皇帝,這挑起的怒火就不是那麼容易平息了。
自打皇兒出了宮,皇上空閒時會時不時過來這錦繡宮坐坐,怕自己無聊。而今,皇上這是有一陣子沒來了。又想到外面傳來的訊息稱皇兒在瀘州奪了花魁贏了皇上御賜牌匾,鈺妃搖頭苦笑,這皇兒什麼時候能夠長點心呢。坐在龍椅上的人不會容忍對自己有絲毫威脅的存在,不會允許任何人挑戰自己的權威,皇兒什麼時候才能懂這個道理。相比起一路遊山玩水無任何出彩之處的音韻,肆兒顯得太稚嫩。思及此,鈺妃起身向御書房走去。
皇上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見鈺妃送了湯來,便放開手中之事專心喝湯。“愛妃可曾聽聞坊間傳聞?肆兒這孩子可真令朕刮目相看。”鈺妃神色淡然,似有不解,“皇上所言何事?肆兒向來資質平平,又是如何讓皇上刮目相看?”皇上放下湯碗,目含深意,“朕聽聞肆兒在瀘州城奪了雙魁贏了牌匾,不愧是我大罡皇室後代。”鈺妃心下一沉,皇上果然是為此事置氣。皇兒啊皇兒,你若只是贏了花魁便可,為何要去惹出這樣一番言論。“皇上從繼位伊始,便是眾人稱道的賢明之君。自皇上以太子之姿在瀘州百花會一展文采,從此無人對出第九聯,皇上不覺有異?當朝在皇上的治理下可謂太平盛世,繁榮昌盛,皇上的治世能力可謂比之高祖更甚。在此盛世之下,文人士子才高八斗者不在少數,為何卻無人對得出第九聯?皆因不敢拂了少年天子的面子。肆兒敢冒這天下之大不違,實乃一心向著皇上,為皇上實行親民賢政添磚加瓦,展現皇上胸襟。試問,如若這樣的人才最後為皇上重用,何愁天下士子不為我朝奉獻忠肝義膽?”鈺妃這一番暗含奉承的心意表露,哄得皇上喜笑顏開。“本來是告知你喜訊,愛妃這是把朕當成氣度狹小之人了,如此義正言辭,讓朕拿你怎麼辦呢?”鈺妃鬆了口氣,這敢冒天下之大不違,也可被曲解為敢於挑戰皇權,幸好皇上沒往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