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率王府高手嚴密保護府中安全,萬勿將貴妃在府中的訊息走露。另外立刻讓伯罄帶領楚家高手連日出城,秘密護駕。還有,文宣那邊可以動作了,但切忌勿打草驚蛇。”
“屬下遵命。”
文鳶領命退下。楚憐起身,來回踱步,眉間濃雲聚散,幾次欲掀簾而入,幾次遲疑,如是三番,終下定決心,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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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廉寵醒來,已是隔日黃昏。
迷糊睜眼,她環首四顧,驚得跳了起來。
不及整裝洗漱,她急奔出內寢,撞上了正好掀簾而入的楚憐懷中。
“我怎麼在這裡?”她一邊說一邊往外跑,卻被楚憐抓住後襟,倒拖回榻上。
“到底發生什麼事?”她掙脫“魔爪”,略整衣飾,嬌目略轉,面色陡白:“是不是有危險,所以他把我送回來了?!”言罷又要往外跑。
楚憐攔腰將她截回,朝她腦門拍上一擊,正色道:“你這副樣子,去添什麼亂?”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說啊!”她心急如焚。
楚憐掃過她一眼,桃花眼斂入寒光,緩緩開口:
“逆龍帝近年來大勢削弱士族權力,已經逼得他們狗急跳牆,屢屢慫恿我與靖王自立,甚至與西覃相通。范家倒臺後,士族唇亡齒寒,晚家欲破釜沉舟,商塵家背地裡動作也不少……”
“撿重點說!”
被廉寵打斷,楚憐一巴掌呼向她腦門,沒好氣道:“你現在急有什麼用!我說的這些事情你知道嗎?情況都鬧不清,急也是百急。”
“這些事我大概都知道的!”廉寵鬱悶地揉揉發紅腦門,這廝拍得真用力。
“你知道他帶著你去雲苜山溜達這麼久是為了什麼?”
“避暑……”
楚憐又是一巴掌,這次廉寵有準備,迅速縮開,雙手高舉道:“好好,你說,我聽,我聽。”
楚憐搖頭嘆氣,繼續道:
“逆龍帝這次去雲苜山,對朝臣宣稱是重選皇陵龍脈。”
可她知道的版本是避暑阿。
“你回來後,他下令封閉劍壇,在嘯龍谷重建新皇陵,本來這事情就算這麼結束了,孰料月前他舊事重提,還提出新皇陵應該設在京都泰陽附近。有了之前諫臣們慘遭坑害的教訓,這一次,朝中諸臣是敢怒不敢言,背地裡怨聲載道,尤其是士族世家,因為皇陵不只姓他宇文,也關係著其它三大家族的祖宗風水。逆龍帝這樣,幾乎等同於要遷挖人家的祖墳。”
廉寵愕然,突然覺得很挫敗,她回來這半年都不知道在幹嘛,完全是個局外人似的。無怪乎楚憐罵她莽撞。
深深呼吸,她總算定下心來,仔細聆聽。
楚憐略整思路,肅然道:
“逆龍帝針對士族並非一朝一夕之事。其實范家倒臺後,士族大勢已去。以他的個性,哪怕有絲毫機會,也會緊緊捏住,雷厲風行給予敵人毀滅性打擊。他立你為後,在旁人眼中,是確立了寒族將士文人的絕對地位。廉毅不管多麼盛名遠播,威震當世,終究一屆貧民,立如此大功,在曜彰朝卻並不得志,名曰鎮守南越,實際不過發配邊疆。這是門閥世家壓制寒族勢力的結果。因此,他力排眾議立“廉毅孫女”為後,便是當眾不給世家面子。士族本就怨聲載道,他不撫慰一番便算了,還把主意打到人家祖墳裡去,他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而他帶著你去了雲苜山,京城空虛,士族趁機行動。晚家多番與我秘密接觸,不過是想廢天子以自立。商塵家,估計是選擇了靖王宇文敕。因此,他們務必趁此天賜良機,狙殺帝后。一旦逆龍帝遇刺身亡,不管我還是靖王登基,他們都可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