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門生!”
宇文燁神情為之一凜,急切道:“廉寵,可以說得更清楚些麼?如何分科,如何考核,如何……”
“搞政治的是你又不是我!怎麼分科你自己想啊,你自己不會想就找人幫你想啊!總歸來說,刑部的官員肯定要考法令、推案、德行什麼的,戶部的官員肯定要考演算法啦,禮部的官員肯定要考經史子集天文星象咯。”
“刑部、戶部、禮部?”太子燁想了想,“你是說廷尉、大司農和太常?你剛剛說的稱謂倒十分簡潔明瞭。我們還可以設定縣試、州試,最後才是朝試。”
“對啦對啦。管你什麼試,自己想去吧。”
“廉寵!”太子燁兩眼放光,雙手護住她的肩正色道:“孤王代大炤感謝你!”
廉寵渾身冒起雞皮疙瘩,做了個噁心嘔吐的動作,扇扇手道:“舉手之勞。”
“孤王這就進宮,便不送你了。”太子燁顯然也是個工作狂,一邊說話一邊戴上披風便往門口疾走。
“唉唉唉……”廉寵一把拉住他,“你聽我說完呀!醜話說前頭,這辦法弊病也不少,比如我不知道你們現在民間教育普及狀況如何,如果平民都無法讀書,那這種考試最後仍然會被門閥子弟把持,而且,這是傷及門閥根基的制度,你們若真要推行,勢必引起他們的強烈反對,最後,這種制度的效果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體現的,要歷經幾朝幾代的變遷,所有這些,你都得深思熟慮,否則,你就是自找麻煩。”
太子燁盯著廉寵,半天說不出話來。這樣的心思見地,奈何卻是一屆女子!
廉寵繼續道:“別的不說,晚家、范家便與你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若知道是你推行科舉,必然反目成仇。有時候想法是好的,若做法錯了,可能引起更嚴重的惡果。”
太子燁肅然:“孤王明白,孤王定會仔細斟酌再做打算。”
看著太子燁匆忙離去的背影,廉寵再次感嘆,他若能好好活著,定是個好皇帝。
“你又去太子府?”
廉寵抱著酒剛跨進自家院子,便見宇文煞坐在裡榻上,俊美面孔一片霜濃之色。
“太子這病我有點經驗。”她徑直置酒於圓桌,拔開來倒上一小杯,遞於宇文煞面前,“很好喝,這次破例讓你嚐嚐。”
宇文煞張口含住酒沿小酌一口,忽而偏首輕吻那執杯的纖細手指,在廉寵縮手瞬間將她拉入懷抱,冷眉豎目道:“以後我去送藥,你不許再去。”
廉寵僵硬抵住他胸膛,訕笑點頭。
經歷太子之事後,關於他和她之間,她反倒能靜下心來想清楚了。
如果一旦宇文燁有個三長兩短,宇文煞勢必成為接班人,那時的他,便不是她隨口說說的王子變國王,而是真正走上一條帝王之路。他需要很多人幫他,商塵家便是他最好的盟友。
感情的事情本就難說,更何況他還如此年幼,對自己到底是成熟的愛情,還是一時迷戀,誰又說得清楚。
退一萬步,就算他確實愛她,她也回不去現代,兩個人還是不可能在一起。
因為他要走的路,需要犧牲,需要包容,需要一個有著雄厚背景,能為他打點家事,管理後宮,繁衍眾多子孫的女人。
可她呢?她的所受的教育,可以接受遊戲花叢,也可以接受婚前性/愛,甚至可以不停結婚離婚,唯一不能接受的便是超過兩個人的婚姻。
NISF的朋友裡,婚前落跑得她見了多了,那是一種懼怕。婚姻是兩個人彼此神聖的承諾,不管婚前多麼浪蕩,一旦決定攜手進入教堂,在神父神靈面前起誓,那麼就只有亞當和夏娃,不會有第三人出現。
這樣的她,怎麼可能與他在一起?
她不想成為他的絆腳石,還不如趁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