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有你的無所畏懼,我的左肩上挑的是華國公府滿門的鮮血,右肩上是華國公府百年的傳承……
宣茗默然半晌,忽地反應過來,“你,剛剛是去見葉青殊了?”
“是啊”
我去見她了,想告訴她,我願意為那晚的事負責,不,不是願意,是渴望,是迫不及待。
只要她點頭,就算華國公府百年基業毀於我手,就算祖父母親失望憤怒,就算不要這條命,我也一定會娶你。
可他最終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就算他娶了她又如何?
他除了不堪的名聲和身邊的刀山火海,還有什麼?
他自己朝不保夕,華國公府處處如荊棘,他娶了她,只怕連她的平安都保證不了。
而她看他的眼神,有信任,有敬重,有親近,唯一沒有的就是情意,甚至連面對外男的羞澀都沒有。
何況,她剛剛接下了支國公府傳媳不傳女的傳家無憂花瓔珞。
支國公府安穩榮貴,有疼愛她的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有她喜愛敬慕的表哥,她又為什麼要點頭?
更,不會點頭。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說出來,讓她煩心?
也是保全了兩人間那點淺薄的交情,讓她以後面對他時不必窘迫,甚至避他如蛇蠍。
華韶自嘲笑了笑,想起四年前站在客棧的窗戶前看到葉青殊仰頭朝葉青程溫暖一笑的情景。
那時候,她才九歲,尖牙利齒,性子古怪,卻極意外的對了他的胃口,他看著她對葉青程笑,溫暖而真實。
忽然就覺得嫉妒了,如果他一直揹著祖父和母親為保住他的命而強加給他的不堪名聲,她怕是永遠都不會那般對他笑吧?
才九歲的葉青殊會齜牙咧嘴的叫他世子舅舅,長大了,只怕一見他,就會避到十丈之外吧?
他忽地就不想裝了,不顧祖父和母親的反對,遣散了那些所謂的通房丫鬟,暗地裡諸多佈置。
然而這一切卻被馮若詩突然的橫死打亂,打斷
他做了那麼多,終究敵不過一個命字!
他再一次羨慕起葉青程,出身卑賤又如何,少年苦難又如何?
至少他是安全的,乾淨的,至少有葉青殊那般全心全意的待他,那般溫暖的對他笑。
他倒是出身高貴,少時苦難卻不見得比葉青程少,還要娶一個死人為妻!
多麼美好的字眼,卻要給一個他只見過兩次,沒有好感惡感,如今又死了的女人……
235 華世子的馬甲
第二天一早,葉青殊起床梳洗妥當後,就去看燕陽郡主。
燕陽郡主還在睡著,她後半夜沒再起燒,沒什麼大礙了。
葉青殊便讓花嬤嬤轉告永樂長公主,徑自回了葉府。
今天是葉青程第一天去翰林院坐館,葉守義和支氏都在支國公府,她總要送上一送。
她趕的很及時,正好在葉府門口碰到了葉青程出門。
葉青程見了她很驚訝,“怎的這時候回來了?也不遣人送個信,我好去接你”。
葉青殊自然不會說自己是被長公主和華韶氣回來的,笑道,“兄長今天新官上任,阿殊自然要送一送的,上車吧”。
葉青程自是欣喜,不再追問,命人將馬牽回去,與葉青殊同車坐了,往皇宮方向而去,今天是第一天,按例是要先進宮謝恩的。
葉青殊一眼瞥見阿昭跟在身後,坐到四九身邊,驚訝問道,“那是阿昭?怎麼和你一起?”
葉青程笑笑,“那天晚上是他送我回來的,說要在我這玩幾天”。
葉青殊聽他這麼說,知道必有內情,轉而問起了那天晚上的具體情況。
葉青程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