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艙板向後艙摸去。連大船正站在後艙邊,眼見得她摸了過來,連忙閃開。見她腳步踉蹌出艙半立在後桅杆邊吹風,不敢去扶,又怕她落水,只得死死盯著她。
正為難間,突聽衣衫聲響,扭頭一看,連震雲走出艙去,連大河給他遞了個眼色,他心領神會,連忙放下了後艙的湘
,將艙尾擋了個嚴實,轉身和連大河守在艙門前。眾都早被連大河指使著辦差去了。
連震雲早見得那婦人已是大醉,走到艙板上,看著她倚站在後桅杆下,沉香色綢子披風被湖風吹得緊裹在她身上,顯出她纖細地腰身,心中一跳。悄悄走了過去,只見她左手抱住桅杆,雙目半閉,將嫣紅地臉蛋緊貼著冰冷的桅杆上,雙唇兒紅豔欲滴。
“夫人,夫人……”連震雲輕輕喚了兩聲,那婦人微微動了動眼皮,卻是無力睜開,只喃喃道:“我想喝茶……”
連震雲啞然一笑,慢慢伸手摟住那婦人地纖腰,將她抱入懷中,依著桅杆緩緩坐在艙板上,看向艙門,“倒盞淡茶來……”
連大河倒了一杯熱茶,低著頭走出艙門,眼角兒一瞟,隱約見得那婦人安靜伏在大當家懷中,便不敢多看,將茶交到連震雲手中,退了出來。
連震雲看了看茶碗裡飄著三片茶葉,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試試水溫,卻是剛好。他低下頭,在那婦人耳邊輕聲道:“來,我餵你喝茶……”
那婦人似是明白,在他懷中掙扎半會,勉強立起半身靠在他左肩上,連震雲將茶盞遞到她唇邊,柔聲道:“慢慢喝……”
那婦人極是口渴,一小口一小口,連喝了七八口,去了大半盞茶水,便軟了身子,倚入連震雲懷中。
連震雲將茶盞放在船板上,靠著桅杆抱著那婦人。
五丈高桅杆頂上地燈籠散放著暈暗地光,遠近畫舫角燈和天上的月光在湖面交相輝映。
連震雲撫著那婦人細嫩地臉,看著她安靜的睡顏,輕聲道:“這三年,我很是想你……”他凝視那婦人半晌,慢慢低下頭去,輕輕吻了吻她的唇瓣,“大半年了,我雖是時時見你,卻沒法子親近你,心中好生難受……”
連震雲緊緊抱住那婦人,細吻落滿她地面頰、雙唇,他的手伸入沉香色湖綢披風內,隔著水緯羅對襟祅兒撫摸那婦人綿軟的身子,愈是親近,卻愈是難耐不足,他身子發燙,心裡如油煎一般熬著。
良久,連震雲離開那婦人地唇,仰天長吐了一口氣,喃喃道:“我想娶你……”
那婦人在他懷中翻身,嘴裡嘀咕著含糊的字眼,連震雲笑著鬆開些,任她折騰,到得她安靜下來,便又抱緊,低頭吻她。
齊粟娘初時覺得燥熱稍減,不一會兒,卻又被一團熾熱包住,尋不到出口。她煩惱時開口欲叫,卻覺那團熾熱微一遲疑,便湧入她口中,與她唇舌交纏,無法擺脫。她掙扎半會,卻被越包越緊,也不知怎的,胃口翻滾出一股酸意,極是難耐,用盡力氣一把推開那團熾熱,張嘴欲吐。
連震雲正纏綿沉溺,忽覺她猛然掙扎,將他生生推開,翻到船舷邊嘔吐,大吃一驚,慌忙道:“小心,會落水。”搶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腰肢,扶著她伏在船邊,看著她吐了幾口清水,轉頭道:“倒盞濃茶來。”
連大船不顧連大船瞪他,正貼在門簾上聽動靜,聽得聲響,便見連大河去倒了盞濃茶,送了進去。連大河見得那婦人連連作嘔,卻吐不出什麼,連忙把茶遞給大當家,見得大當家將她摟入懷中,柔聲哄著道:“來,過來喝茶,喝了就好了……”
那婦人已是極醉,迷糊著在大當家手中把一盞濃茶喝光,倒也安穩下來,“再去倒一盞。”
連大河方接過茶盞,就見得那婦人閉著眼,極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