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敏點點頭,跟著人往病房走,一堆入院的手續,手下已經辦妥,直到把人送入監護室,隔著玻璃,他才鬆口氣,抱著李旻海回去本宅。
第二天下午,李伏羲才從昏睡中醒來,覺得胳膊有些麻,嘴裡不舒服,看著自己鼻子裡嘴裡插得管子,哼了一聲,扭頭看到李旻海抓著自己的手伏在床邊睡得香甜,雖然覺得手麻,卻沒動,也不敢動。
“你醒了。”一邊成敏輕輕的開口。
李伏羲轉過臉,嘴裡鼻子裡一堆管子,開不了口。
“氣胸,肺痙攣,以後又不舒服的要及時說。不要等少爺還沒成年,你就掛了。”成敏一邊看著材料,一邊平靜的說出來,彷彿就像是茶餘飯口的普通聊天一樣。
“你若死了,我就帶著手下回攏西,我不會管本宅和組裡的事情,你聽清楚了?”
成敏看完手裡的檔案,才抬眼看著李伏羲。
“明白就點點頭。”
李伏羲趕緊點點頭。
“這兩天如果沒有出血,就把你的管子拔了,回本宅治療,不要在這裡,多少不安全。”
李伏羲又點點頭。
這時候李旻海醒了過來,看到李伏羲醒了,眼睛頓時紅了起來,吸了吸鼻子。
顧不得手麻,李伏羲趕緊摸摸孩子的頭。
“少爺,你長大了要護著你叔叔,他可是你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李旻海點點頭,也摸了摸李伏羲的臉。
雖然對方覺得這話對十三歲的孩子說還早了點,不過他說不成話,自然反駁不了。
回了本宅,休養了將近一個月,李伏羲才返回到正常的作息,每天給孩子做飯收拾家務,一些公司的運營,非必要的會議他一般不會去公司露臉。不到三十歲的人,簡直活的就像個退了休的老幹部。
因為李旻海的司機死亡,成敏從攏西又找了個可靠地人。
這人也是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個頭不高,沒什麼表情,不過成敏信得過的人,自然是李伏羲不會有意見。
剛升入高中的李旻海已經和李伏羲個頭差不多,他父親李伏玉的個頭不矮,母親也拔高,自然孩子不可能低。對著李伏羲也越來越話少,每天除非必要的交談,也並不多說一句話,搞得李伏羲多次找成敏抱怨,上網查資料,生怕孩子走上了什麼不歸路。
“你一個黑道本就是個不歸路,你到底害怕什麼?”
成敏不耐煩起來,把資料一把摔在辦公桌上。最近年關,業務繁忙得很,雖然不明白黑道大過年的到底有什麼好忙的,但還是讓成敏感覺到了一種快睡眠不足壓力大的感覺。
“我就是怕他一個不小心像幾年前那樣被綁架了!”
想到幾年前那次,李伏羲還是覺得心臟砰砰跳。
他好幾年在李旻海的紅領巾裡別了個微型的定位儀,這才順利找到了侄子,如果再來一次,如果這次來不及。。。。。。。李伏羲不敢想。他有時候看著李旻海去上學,恨不得一起跟著去了。被侄子的眼神和成敏的教訓中給打斷。
已經十六歲的李旻海不再是像十三歲那樣,任人宰割了,有時候成敏看到他的身手和思考能力,都開始懷疑這人只有十六歲?而不是二十六三十六?太老成是不是不是太好?
那天李旻海有補習回來晚,李伏羲便沒做晚餐,打算整理一下房間。
看到洗衣籃的一些髒衣服,隨手扔到了洗衣機裡看到李旻海的內褲,想到這是自己親手買的,倒是有些莫名的感觸。不知道怎麼想的,看到上面的印子,莫名的抬手放在鼻子邊,嗅了嗅,一股侄子獨特的味道竄入鼻腔,讓李伏羲後脖頸莫名的起了雞皮疙瘩,心臟也砰砰的跳的快了起來。
另一隻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