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體還在劇烈的晃動著,一側的船舷甚至都已經出現了裂縫,田甜剛說完這句話,她就被劇烈晃動的船體拋了出去,摔在了另一邊。雪野的目光依舊是冷清的,緩緩看向了倒在甲板上的白楊,白楊重傷,她的優勢已經發揮不出來了,雪野的身影轉眼間出現在了她的身邊,還沒來及反應,只覺得頸部一緊,喉嚨已經被扼住了,一手扣住了雪野的手腕,身體一旋,借力打力,雪野被她摔了出去,白楊雖然重傷,但是她二十幾年習練的武技還是救了她。
在雪野被摔出去的一瞬,白楊腳下蹬勁,身影飛快的出現在了雪野的身邊,她現在筋疲力竭,這一擊是她用盡力量的最後一擊,雙掌推出,向雪野的胸口打了過去。而在此時,所有人都聽到腳下咔嚓作響,低頭看時,發現之前就裂了一條縫的船舷哪裡,縫隙已經完全裂開了,狹長的裂縫一直延伸向另一側船舷,將這艘船攔腰切開,而且裂縫還在不斷擴大,在這樣下去,船必定會從中間斷裂。
站在甲板上的燕飛扶起了摔在地上的田甜,但是兩個人在船體劇烈的顛簸中,又一次摔了下去,這時兩人眼前扔過來一條繩子,燕飛和田甜急忙抓住繩子,在繩子的幫助下奮力起身,站在那裡看過去,發現繩子原來是惠成剛扔過來的,惠成剛一手抓著繩子,一手緊緊抓著船舷,大聲說:“在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不能坐以待斃了。”
田甜也大聲喊著說:“可是還能怎麼辦?連我也阻止不了她們,別人更沒辦法插手了。”話剛說完,一個浪頭打上來,田甜和燕飛又立刻摔倒了,惠成剛急忙拉緊繩子,兩個人也拽緊了繩子,這才沒被海浪打下海里去,從海浪中勉強掙扎起來,燕飛說:“我們現在連靠近都做不到了。”
白楊的雙掌打向雪野胸口,掌心帶著濃郁的紫色的霧氣,雪野急忙雙手向身體兩邊開啟了,雙手長長的伸向遠方,體周頓時被一團藍光籠罩,白楊的雙掌也在接觸到藍光之後不能在向前移動半分了。白楊咬緊牙關,把身上最後一絲力氣也推了出去,船身頓時傳來更清晰的咯嚓聲,雪野也發現白楊雖然已經力竭,但是自己還是不能輕易阻擋她的攻擊,發現這一點後她身上的藍光更亮,身周的疾風也更加猛烈,這股疾風吹的船上的人東倒西歪,也讓白楊立足不穩。
船體的裂隙已經有一個人寬了,船體中心已經向上翹起,兩頭下降,這是將要折斷的前兆。
田甜看著白楊和雪野喃喃自語,說:“在這樣下去我們真的都要死在這裡。”她忽然轉頭對惠成剛說:“我要過去。”
而此時白楊和雪野之間也突然逆轉了,白楊已經完全力竭,她的身體就像一隻風箏一樣突然飄了起來,臉色也更加蒼白,七竅的血也流的更多。田甜藉著惠成剛給她的那條繩子奮力向兩個人身邊移去。雪野看著已經完全在自己掌控中的白楊,忽然笑了起來,說:“你們費盡心機又怎麼樣?到頭來,你們還是我掌中的傀儡。”
白楊也笑了笑,雖然她幾乎連氣息都要聽了,還是倔強的說:“你不過是借了禪緣的力量,有禪緣你也不過如此,沒有禪緣能贏得了我白家世世代代都在你的控制之下,今天我就算敗了,也不過只是反抗的開始。”
雪野的眼神瞬間陰冷起來,白楊突然低低的呻吟了一聲,這聲呻吟被白楊自己強壓下去,然而她眼角鮮血開始順著臉頰流下,猶如血淚一般,飄散在滔天巨浪和狂風之中。
這時,忽然一聲槍響,雪野身體微微一顫,一顆子彈鑽進了雪野的肩膀中,雪野目光看去,看到田甜站在她的身邊,一手拼盡全力拉著繩子好讓自己站穩,一手握著槍,槍口對著雪野,說:“放了她。”
雪野的眉頭微微皺在了一起,說:“你對我開槍?”
田甜說:“我只想讓你放了她。”
雪野此時的眼神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