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熒光藍色的尾巴,和比人類還俏麗顯明的五官帶著一種不可直視的美,這讓田甜一瞬想起遙遠的海邊部落敬獻來的藍色薄如蟬翼,美不勝收的藍色的衣衫。
難道製作那美麗的衣衫的材料竟然是從這些生物身上剝下來的?田甜想著,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些美麗的生物躍出海面,然後又重新落進海水中,片刻之間礁石周圍已經聚集了數百隻至多,它們圍著田甜和雪野,用激濺起的水花和耀眼的熒光藍的魚尾鱗片讓田甜和雪野眼花繚亂。也就在這兩個人眼花繚亂的時候,海水中一道浪花突然破開,隨著水浪一個清亮尖銳的聲音從海底傳出,聲音似乎帶著奇異的力量,以至於田甜覺得自己連心臟都痙攣起來,眼前發暈,還有些噁心。
雪野在聽到聲音的一瞬,急忙長開了手,她身邊的空氣一瞬似乎被撕裂了,帶著嘶嘶聲響,一個白色的透明的光團籠罩了兩個人,雪野輕輕抓住了田甜說:“你還好嗎?”田甜立刻感覺輕鬆了,說:“我沒事。”
但是在這時,一道銀光劃破了雪野的光罩,寒氣森冷,田甜驚呼一聲,似乎已經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但是她這一瞬身體卻被雪野抱了起來,雪野溫暖的身體完全抱住了她瑟瑟發抖的身體,在寒光落下之前,兩個人消失了,一柄寒冷的利刃劈在了礁石上。
燕飛信步走在這個不會超過十平米的礁石小島上,身邊是僱傭來的馬來西亞漁民做導遊,礁石上有一個碑,碑上刻著馬來西亞文字。燕飛摘下墨鏡,看著這個直接用島上的礁石鑿出來的碑,問身邊的導遊:“這些的是什麼?”
漁民說:“天斬島,傳說這個島當初是完整一體的,就在這個島周圍的海域裡住著一群生活在水中的人類,地上的人叫他們鮫人,鮫人世世代代生活在海水裡,但是人們把它們視為怪物,經常濫殺,後來鮫人和人終於打了起來,鮫人的首領在這裡遇到人們的國王,就在這個島上打了起來,鮫人的首領有一把非常鋒利的劍,它的劍劈在了石頭上,立刻把整塊礁石劈成了兩半,於是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燕飛轉頭看著,原本應該是島的另一半的礁石,現在基本被海水淹沒了,只剩下一點邊角留在海面上,而兩塊礁石之間裂開部分整齊光潔,看起來的確像極了被一把巨刃劈開的樣子。但是傳說已經很久遠了,經過了無數歷史,原本的真想已經無法還原了,只是,燕飛玩弄著墨鏡說:“原來馬來西亞也有人魚傳說。”
雪野把*的田甜放了下來,放下來時,田甜發現自己已經在叢林中了,身邊一下暖和起來,那些美麗卻又嚇人的像人的生物也不見了。田甜鬆了口氣,看看身邊的雪野,忽然發現她身上有血,田甜嚇了一跳。急忙拉住雪野說:“珈藍受傷了?傷的厲害嗎?痛嘛?”
雪野淡淡看一眼自己的手臂,哪裡被劃開了一條血口,說:“剛我看那隻魚要劈到你,就護了一下,被割破一點皮肉而已,不要緊的,明日便好了。”
田甜心存愧疚和心疼的把手放在了傷口上,說:“可是會痛,我幫你治好。”
雪野疑惑一下,不置可否,田甜拉著她坐下,說:“你坐著就是了。”
雪野只好坐著,田甜來到了她面前,雙膝跪下,五體投地,雪野笑說:“為何跪拜?”田甜卻輕輕的揚起了雙手,雙手拉起了身體,她向著陽光,向著雪野,身體隨著呼吸有節奏的起伏波動,柔軟的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然後才輕輕屈膝站起來,舒展開身體,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舞蹈中,雪野仰望著她,看她明快活潑的舞蹈,止不住的手指跟著她的節奏打起拍子來,田甜專注的起舞,活潑的像一隻小兔子,輕盈的像一隻飛鳥,沉靜的又像是天地間的光。
雪野看著看著,止不住的就陶醉起來,她為她打著拍子,她與她心意似乎完全通匯,心情都是舒展著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