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學闊的身體微微發抖,他已經明白了一些什麼,張溥如此的肆無忌憚,很大的可能就是他甘學闊被東林黨人暫時放置到一邊,淮北以及漕運總督府的事宜由張溥等人出面處理了,這才多長的時間,半年都不到,難道朝廷裡面的錢士升和侯詢等人,就如此的沉不住氣了,就要做卸磨殺驢的事情了。
「張大人,本官想知道你究竟有何辦法恢復漕運。」
「甘大人,下官的辦法很簡單,嚴懲阻礙漕運之人,唯有如此,方可震懾那些宵小,方可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恢復漕運。」
張溥的話語,讓甘學闊倒吸一口涼氣,張溥太狂妄了,以為在淮北可以如同京城那樣,說到什麼就做到什麼,來到淮安不過旬月時間,既沒有到淮北各處去看看,也沒有詳細瞭解淮北以及漕運的實際情況,就大規模出手了,這豈不是想著徹底攪亂淮北之局勢。
「張大人,你可要仔細了,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甘學闊還是忍住了怒氣,想著勸解張溥,不要和馬士英等人徹底的鬧僵,畢竟張溥只是理漕參政,鬧僵了無所謂,可他這個漕運總督不好過日子。
「甘大人,下官想好了,下官的奏摺,已經遞到京城去了。」
張溥的這句話,猶如一磅炸彈,讓書屋裡面瞬間沒有了聲音。
很快,甘學闊慢慢站起來,他知道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也知道張溥在春假期間,做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甘學闊內心不僅僅是憤怒,還有悲哀,他不知道是怎麼了,為什麼曾經赫赫有名的東林黨人,為什麼會為了黨爭,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
「張大人,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本官看今日之商議也就沒有必要了,本官希望你能夠恢復漕運,本官等著你的好訊息。」
甘學闊說完,率先離開了東林書屋。
馬士英等人也跟著離開了。
張溥、吳昌時和龔鼎孳三人留在了書屋。
吳昌時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
龔鼎孳臉上帶著興奮的神情。
「天如兄,你今日的表現太棒了,我倒是要看看,馬士英和吳偉業他們還能夠想到什麼好的辦法,只怕朝廷的聖旨馬上就要下來了。」
吳昌時冷不防的開口了。
「我倒是覺得,如何恢復漕運,也需要考慮。」
龔鼎孳瞪了一眼吳昌時,跟著開口。
「未之,這是甘大人考慮的事情,哪裡輪得到你我和天如兄考慮。」
龔鼎孳的話語剛剛說完,臉色陰沉的甘學闊進入了書屋。
「想的不錯啊,不過本官的奏摺也要到朝廷去了,既然張大人和龔大人有著不一般的能力,那本官就向朝廷舉賢了,這漕運的事宜,自然也是諸位操心,前面想著把水攪渾了,後面想著本官來擦屁股,這等的想法,怎麼會出自於你們之口,本官實在不明白。」
龔鼎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如同麻醬,張溥的臉色也是發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麼話來,他其實也無法做出解釋。
第六百三十七章 天賜良機
僅僅兩天時間,淮安發生的一切,鄭勛睿就知道了。
徐望華、鄭錦宏、馬祝葵、趙單羽、羅昌洛、梁興力和李巖等人來到鄭勛睿的府邸,進入到書房,發現鄭勛睿的臉上帶著舒心的微笑。
徐望華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應該說他一直嚴密關注南直隸發生的任何事情,南京一直都比較穩定,戶部尚書王鐸很是平穩,絲毫沒有挑事的跡象,淮北的甘學闊也變得老實,沒有亂動的跡象,這不是好情況,畢竟人家不動作,不好找尋到突破口。
能夠採用的辦法幾乎全部都用上了,洪門錢莊慢慢在籠絡南直隸大部分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