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屬下看陳大人收繳了流寇的所有武器,將其編成了三百六十個方隊,每隊一百人,押解到原籍務農,巡撫衙門是不是提前做好準備,免得這些人回到延安府之後鬧事。」
「徐先生,你以為這些人會回到延安府嗎,你們來看。」
鄭勛睿的手指向了地圖,上面依舊有他畫出的標記,只不過這個時候,鄭勛睿已經在上面重新做出來了一些標記。
「將這些投降的流寇押解回原籍,路線是很明確的,從金州的方向,經過漢陰、石泉、子午鎮,漢中府,從陳倉山的方向進入到鳳翔府,一旦過了陳倉山,也就是走出了南棧,前面就完全是開闊的地界了,這個時候,就是他們再次造反的時候了,這些流寇可不會等很長的時間,他們投降就是做好了充足準備的。」
「我可以斷定,他們會在鳳翔府境內就反叛,最好的地方就是麟遊,他們拿下了麟遊之後,東面可以進入西安府,拿下永壽、淳化、耀州和白水等地,西面可以進攻鳳翔府城,鳳翔府和西安府遭遇大旱大災,流民無數,這些流民不知道被無辜斬殺了多少,他們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加入到流寇隊伍之中。」
「羅汝才、張獻忠和李自成等人,經歷了這次慘痛的教訓,他們能夠從中吸取經驗,日後的作戰能力將更加的強悍,成為朝廷的心腹大患。」
鄭勛睿說到這裡的時候,屋裡異常的安靜,沒有人懷疑他的話語,前面已經有精準的分析,一絲一毫都不差,這一次的預計也絕不會出現錯誤的。
「大人,是不是給陳奇瑜大人寫信,告誡一下。」
鄭勛睿看著徐望華,臉上露出苦笑的神情。
「徐先生,你認為我能夠寫這樣的信函嗎。」
徐望華稍稍愣了一下,也跟著搖頭了。
「大人,不能夠寫這樣的信函,都是屬下思考不周,陳大人擊敗了流寇,讓流寇悉數投降了,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刻,這個時候大人寫信去潑冷水,無疑是得罪了陳大人和諸多的將領,陳大人絕不會重視大人的信函,反而會對大人心生埋怨的。」
鄭勛睿的神情重新變得嚴肅了。
「延綏各地基本都是穩定的,流寇若是敢進入延安府和慶陽府,那就不要想著能夠離開了,我估計他們不會進入到這些地方,不過還是要做好必要的警戒事宜,巡撫衙門迅速給延安府和慶陽府發出緊急文書,寧州、正寧、宜君和中都等地,必須要做好戒備,若是流寇敢進入到這些地方,鄭家軍就必須全殲敢於騷擾的流寇。」
說到這裡的時候,鄭勛睿的手指滑向了西安府和鳳翔府的方向,臉上露出遺憾的神情。
徐望華是明白這神情的,鄭勛睿是延綏巡撫,沒有朝廷的聖旨,不能夠插手其他地方的事情,否則就是僭越,就要遭受到彈劾,儘管說鄭勛睿做出了準確的判斷,卻因為權力的問題,望洋興嘆,根本無法出手,這樣的惆悵的確是難以徹底消磨。
鄭錦宏和楊賀等人,跟隨鄭勛睿的時間很長了,他們早就明白其中道理了。
「少爺,鄭家軍一萬五千將士,按照您的要求,劃分為十七營,其中騎兵營十二營,每營一千人,神機營兩營,每營一千百人,親兵營五百人,斥候營四百人,執法營一百人。」
「很好,訓練不可有絲毫的懈怠,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要鼓勵每一個鄭家軍的將士,他們都是最好的,不管是流寇還是後金韃子,在他們的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他們身上的責任很重,也許不要多長的時間,他們就要上陣廝殺了。」
「騎兵營的裝備充足,不過神機營的裝備還是有問題的,特別是火炮不足。」
「我知道,鄭錦宏,楊賀,你們記住,不要老是盯著紅夷大炮,紅夷大炮的威力雖然很是強大,可是過於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