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火。
“奉先!”在旁看著這翁婿倆慪氣,一直沒有說話的嚴氏,眼見呂布被秦旭激起了真火,趕忙責備的瞪了秦旭一眼,對呂布說道:“你們男人間的軍國大事,妾等婦道人家不明白,但要從常理上看,仲明這麼做也是情非得已,那袁術明知道玲兒已然許了人家,還這麼大張旗鼓的來臨淄,用心本就不良,倘若不是仲明處置得當,將此事壓了下去,若是宣揚開來,豈不是對奉先你的威名大有折損,先前袁紹敢對青州那樣,現在又是袁術這樣,若是一再縱容下去,世人也許會認為你怕了他袁家中人呢。”
“是啊,奉先!”貂蟬闔目沉思了一會,衝秦旭露出一個無奈的笑意,也是隨之站起身來,拖著怒氣勃發的呂布坐了下來,跟著勸說道:“姐姐說的沒錯,仲明好歹是你上表請封的徐州刺史,奮武將軍,又剛剛為了徐州同袁術打了一仗,倘若這個時候被人知道那袁術之子此行之意,對奉先你的威名和青州未來如何立足,卻是大大的不利。眼下事情既然已經發了,正是想法子解決才是正理,平白責罰仲明,不說被外人看了笑話去,便是玲兒也饒不了你!”
“哼!就因你等這般護著他,才使得這小子行事這般無所顧忌!”或許是聽了呂玲綺的名字,呂布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下來,半推半就的隨著貂蟬坐了下來,怒目一瞪秦旭,沒好氣的說道:“還愣著幹什麼?你不是一向強調不打無準備之仗麼?現在搞出這麼多事情,可有對策了?”
“主公明鑑!”秦旭之所以趁著這個時候來,就是算準了在呂布動怒時若有嚴氏、貂蟬在一旁,就算是火氣上來也準能給壓制住,見果然如此,秦某人連忙腆著臉坐了下來,一改剛剛的兀楞樣子,訕笑著說道:“旭怎能不知眼下中原大旱,災情愈重,無論青州也好,徐州也罷,都亟需州境穩定,以求長遠發展,但那袁術欺到了咱頭上,也不能一味忍氣吞聲不是?好在相比冀州、兗州、豫州來說,青州的旱情雖然最重,但賴主公前期處置得力,除了被心懷叵測之人意圖亂我州事的平原、北海二地之外,其他郡縣並無太大民心波動,而新得徐州下邳府庫有近五十萬石存糧打底,廣陵、東海、彭城等郡雖然之前被闞宣、袁術等人劫掠,但畢竟陶謙治徐州多年,藏富於民,眼下又有陳家、曹家、糜家這三家當初助陶謙平定徐州的勢力署理州政,若平調其他郡縣所儲之糧均到這三地之中,加上主公在徐州的威望,也足以應付會有人伺機作亂。所以相對袁紹、曹操、袁術乃至公孫瓚等勢力來說,主公所轄看似動亂不堪,其實卻是相對最為穩定的。”
“唔!袁紹同曹操共馬騰韓遂等同李郭二賊爭奪長安,袁術殘軍疲於奔命方才安定不久,的確不如某等。”顯然呂布被秦旭這話說對了心思,沉吟了片刻,說道:“只是我等樹敵太多,倘若……”
“主公勿憂!”見呂布明顯的話頭軟了下來,秦旭笑咪咪的接過比自己還要小几歲的“岳母”曹氏遞過來的茶湯,皺著眉頭喝了一口,頗為不雅的擦了擦嘴,頗有些激動的說道:“主公所慮著,無非青州四面為敵,僅憑主公兩萬本軍精銳,兩萬青州兵新卒,三萬丹陽精兵無法抗衡袁紹、曹操、袁術等人的來攻?可主公也當知,公孫瓚同袁紹大戰剛畢,又被劉備架空,袁紹、曹操因為長安之事開戰在即,曹操、袁術本就因為陳留之爭已是死敵,袁紹、袁術又向來不和,眼下又值中原大旱,諸州疲敝。而我青州呢,先得青徐二州百萬黃巾降服,而青州流民策天下皆知,更是吸引無數流民聚攏青州,人口已然隱為大漢諸州之首。眼下正是兵精糧足之際,七萬常備兵力枕戈待旦,倘若不是主公仁義心懷,不忍大旱肆虐之時再起戰火使得生靈塗炭而已,又豈是真的怕了他們這些本就彼此不和的勢力?那袁術不過冢中枯骨,也就是仗著他老袁家四世三公的名望得意一時而已,可眼下天下大亂之勢已成,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