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雪恨,後來雖然不知道因何事而心性大變,與前迥異,卻做下這些好大之事,布雖不明,實欣慰的緊。此番秦誼怕也是受了你的影響,一反常態衝陣勇猛,戰死於沙場之上。布欠你們秦家的更多了。”
明白了!明白了!秦旭總算是將腦海中散亂的記憶隨便連上了線。難怪啊,難怪雖然此時已經證明了當日離開長安之舉無比正確,但在當時卻看似無比荒唐的事情,呂布竟然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之所以在當時那般“審判”自己,怕也是不太明白之前的秦旭為何心性大變而相試吧?之後無論是放任自己兒戲般的劫鄴城糧草,還是之後哪怕犯了人臣大忌也處處維護,鬧了半天,呂布、高順這般縱容自己,原來都是有原因的?難怪已經死了多時的魏續,在知道了當日有自己參與的情況下,那個不甘、錯愕和怨毒啊。
“主公不必說了!”秦旭努力做出一副強忍悲痛的神色。畢竟這些事情都是此身前任的事情,不得不做此姿態。若是呂布知道眼前之秦旭已經非之前故友之子,看因秦誼戰死而悲痛不已的呂布,沒準真能暴起將秦旭撕成碎片也說不定。事情既然已經說開,秦旭也樂得做個了結,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旭嘗聞人言,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猶如今日生。之前的事情,不滿也好,怨憤也罷,旭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蒙主公錯愛,許以掌珠玲綺,旭不敢再聞主公欠我如何。此番戰事正緊,黃巾禍亂青州圍攻北海其勢正猛。而我軍戰力同黃巾懸殊過大,正是主公賴以重新正名之最好時機。再者大兄本是武將,馬革裹屍乃是最好的歸途。主公久經戰陣比旭更明此事,且莫要因為此事而分了心神,耽誤了主公收復青州全境之大業!”
“秦主簿所言甚是!百萬黃巾就在眼前,主公當前請暫息其他心思,以大事為重!”郭嘉在一旁聽到了呂布和秦旭的對話,眼中也露出了一絲明瞭。難怪秦旭之前這般放肆行事,幾次三番做出幾乎能威脅呂布威信之事也不被呂布追究,按理說不論放在誰身上都是取死之道,呂布連同麾下眾將卻都不以為然,原來秦旭同呂布之間竟然還有這種前事。
“也罷!奉孝之言大善!待此戰得勝之後,布定當厚葬西明,以稍慰某心。”呂布終究還是呂布,戰陣之上極易剋制情緒。在聽了郭嘉之勸後,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作為主帥的威勢,在眾將炯炯目光之中,沉聲道:“之前布同高將軍,奉孝及仲明仔細商討過,此次黃巾之眾,迥異平常,雖戰力不高,也絕對不能小視。但念在其中大部不過是無奈附逆的流民,窮兇極惡之徒終究還是少數。所以此次還是以招撫為主,充實本州實力。先前文遠已然先勝了一陣,打出了我軍威風,接下來布賴眾將勇力,以求擊潰負隅頑抗者戰心,配合仲明,爭取一舉拿下。”
“諾!”眾將齊聲應和道。少了兒女姿態的呂布,那戰神一般的領袖力仿若有磁場一般,影響著帳中諸將,就連剛剛還對不同常人所傳的呂布頗感好奇的太史慈,此時也被呂布的氣場影響到,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同諸將一樣的動作。
以一萬戰兵對上號稱百萬的八十萬黃巾軍,竟然不是想著如何擊破,反倒是已經開始打算勝利之後如何安置充實青州,這種豪氣也只有在呂布口中說出來,才不容置疑,若是其他人,哪怕是袁紹曹操之流,恐怕也不會獲得麾下如此整齊劃一的應諾吧。
“主公!我等衝近北海城之時,北海太守孔融並沒有做出任何接應之舉。怕是同主公之前的預料有些出入啊!”就在眾將興致高昂,打算一同鑄造這注定要震驚天下之舉時,張遼低聲對呂布說道。
“無妨!北海城小兵微,又無善守大將。也就是黃巾賊寇多為流民,僅有的戰兵也不過是當年的黃巾殘黨,與攻城一道並不精擅。才會使得北海城能堅持到我等前來。”呂布對孔融之舉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