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入城。皆是臉上神色一變。之前袁熙的一連串動作,文丑張頜等冀州將領還以為自家主公袁熙打得是想要同呂布結盟的主意。畢竟雖然都說呂布覬覦冀州,可偏偏幾乎所有的勢力都各出招數的動了手,唯獨呂布按兵不動,就算是此番前來,也是應了袁尚的“求援”才匆匆趕來。令同呂布沒有正面交手過的文丑、張頜對呂布軍甚至都有了幾分好感,以至於之前秦旭說的那番鬼都不願意相信的場面話,這兩人倒是信了個六七成。但即便是有好感。也相信秦旭所言中所為的報恩之舉,但文丑和張頜在經歷和了解了剛剛被黑山賊這群之前一直都看不上眼的賊寇狠狠涮了自家主公一把的屈辱之後。卻是再也不肯相信所謂的協助防守、所謂的共同抵抗之類的話語了。更何況,這些詞彙的出處,就是從當初眼前這個已經是徐州刺史的小子秦某人得徐州的過程而已。也著實不令兩人不妨。
“入城?顯奕這是說的哪裡話!我等本就是應顯甫之邀前來相助的!此番若是輕易入了鄴城,被有心人看來,還以為我等義兵另有所圖呢,不可不可!”眼見著文丑、張頜兩人的戒備之意,秦旭不用想也知道這兩人心中是作何想。袁熙看來在經過了劉備同黑山賊之事後,變得識趣了許多,但作為冀州兩萬精兵,以及另外一支袁紹所倚重的天下精兵大戟士的首領,文丑同張頜的態度,在某些必要的方面,也是有著相當的分量。張頜還好說,相信在見識了呂布軍的強橫之後,在攤牌時會做出“明智”的選擇,可文丑不同。文丑在袁紹尚為渤海太守時,便已經投靠了袁紹,直至袁紹暴卒之前,已經是袁紹勢力中同顏良併為袁紹軍中的兩根支柱,對於老袁家的忠誠心,遠不是區區幾句話就能改變的了的。而且,文丑同顏良在私下交情極好,雖然眼下各為其主,但在面對呂布軍問題上,秦旭可以想見這兩人必然是會共同進退。也就是說,呂布想要順順當當的得了冀州,其實這掌控了鄴城中近七成以上兵力的文丑,才是最大的障礙。畢竟就算是此刻入得鄴城掌控了實權,自家滿打滿算也就只有三千兵力而已,倘若這文丑、張頜突然發難的話,總歸也是個麻煩。
“不會!絕對不會!承蒙溫候同秦使君仗義來投,足見同先父交情深厚,小侄無以為報,只有略備薄酒相謝而已。”秦旭的話說的好聽之極,彷彿處處在為袁熙著想。可聽到袁熙的耳朵裡,卻是想的岔了。見秦旭說這話時,眼睛直在文丑、張頜兩將身上掃來掃去,袁熙略頓了頓,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從懷中掏出兩塊青銅物事來,雙手捧著,在文丑同張頜震驚的眼神中,奉至秦旭面前,重重的嘆息一聲,說道:“而且,小侄還有一事相求溫候同秦使君。剛剛看那黑山賊子這般懼怕溫候兵士,想必溫候練兵必然有超人之處,小侄無狀,懇請溫候看在同小侄先父的面上,拔冗替小侄檢閱一下兵勢如何?”
這話說的有水平。但實際意思就只有一個,可就這意思,卻是讓一直在那不發一言擺酷的呂布也勃然變了臉色。
兵符!袁熙奉上的,竟然是調動冀州兵和大戟士的兵符!要知道,文丑之所以同顏良這對好基友有機會分侍兩主,甚至還有不小的機率刀兵相見,最大的原因就是袁熙同袁譚手中各自握有調動本部兵力的兵符。這東西說不值錢也就是一塊青銅物事而已,但在這通訊落後的時代,兵符卻是能夠證明一支軍勢唯一的所有權。端的重要無比。而袁熙此刻將兵符當做質押,所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瞭了,也難怪呂布都變了臉色。
在還沒有任何商議冀州歸屬的情況下,袁熙就拿出了這讓呂布拒絕不了的“誠意”,所圖不用想也絕對小不了,讓包括秦旭在內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感嘆,這袁家小二,還真捨得下本兒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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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九章 冀州勢詭,江東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