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當中不走,像個餓狼般,怒瞪著雙眸,逼視著馬上的白小宛。
有時候白小宛冷然飛出一鞭,打在餘通身上,反而讓餘通哈哈大笑。
於是,磨磨蹭蹭,走走停停的,五人一路“熱熱鬧鬧”的走入寶雞鎮來。
而寶雞的縣衙門,就在寶雞的鎮西面兩棵老柳樹附近,有一個小小的廣場,縣衙大門口,還站了兩個衙役,二人的黑色馬褂,前後全印著“兵”字,帶鞘的鋼刀,掛在腰帶上,一動不動的像兩個石膏像。
白方俠騎在馬上,雄赳赳的到了縣衙前面。
“煩勞通報一聲,咸陽府衙的捕頭白方俠,求見太爺大人。”
一聽說來了府衙的捕頭,那是上差爺到了,再聽說是白方俠,二人立刻想到了龍頭捕快,豈敢怠慢,一個衙役立刻飛奔入內,另一個卻替白氏父女二人拉馬,往縣衙前面的馬樁上拴馬。
石無水與丁百年二人卻仍然叫罵不休。
縣衙役拴好馬,回頭對丁百年二人喝道:“安靜點,該你們死,就算叫破喉管,照舊也活不了,窮嚷嚷個啥?”
“狗東西!你也敢對大爺們呼喝!”丁百年大罵。
石無水也道:“俺們這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魚躍網中等人烹!”
“叭”的一腳,踹在石無水的胸口上。
緊接著,“哇”的一聲,石無水吐出一大口鮮血,幾乎人又昏過去,不過雙目金星卻在連閃。
衙役踹出這一腳,想不到會讓石無水吐血,但他哪裡知道,石無水的胸口傷勢,是被白小宛所傷,因此還以為自己的功夫如何了得呢!
衙門裡立刻走出那個通報的衙役,一面對著白方俠施禮,邊說:“大爺在堂口候著,白爺請進。”
於是,白方俠一整衣冠,直往寶雞縣衙堂上走去。
老遠的,就聽堂口上站著的縣太爺,捋著鬍髯,滿臉笑容的道:“約莫著白捕頭也該來了!”
白方俠一聽,似是這寶雞的父母官,話中有話,心裡一緊,立刻趨前幾步,單膝一跪,道:“咸陽府衙捕頭白方俠,給大人請安!”
“免了!免了!快坐下來說話。”
就在縣衙的客堂上落坐,縣太爺一捋山羊鬍子,呵呵一笑,問道:“案子可有眉目了?”
白方俠一驚,問道:“大人指的是……”
“大韓村裡的滅門大血案呀!”
“這件事大人已經知道了?”
哈哈一笑,縣太爺道:“身為百里侯,地方發生這種大案子,焉有不知的道理?如果有一天,此案由遠在咸陽的上衙所破,本縣這頂烏紗帽,豈能保得住?”
白方俠赦然的道:“本案死的是卑職的親家翁一家,如今府臺衙門尚未有人知,卑職怕打草驚蛇,所以先自私下查訪,一有眉目,立即前來堂上報告大人知道。”
“如今可有眉目了?”
“抓了三個嫌犯,現在衙前候著,就等大人簽發收押。”
“辛苦你了,白捕頭,捕的三人,是什麼地方人?”
“三個都是秦嶺山的強人,人稱秦嶺四煞的便是。”
“好啊!這四個魔頭總以為我這衙門小人員少,奈何他們不得,盡在這附近做案,這下子算是他們惡貫滿盈,死期到了。”
突然間,就聽縣衙前面有女子哭喊聲,白方俠一驚,立即告便,向衙門門跑去。
老遠的,就見一個三十不到,細柳高挑,俏臉長髮的小腳婦女,死命的抱住口角尚有血漬的石無水。哭喊起來。
才不過哭了兩聲,就聽石無水在她的耳邊急急的說了兩聲,一面示意她快些離去。
於是,就在白方俠人一到衙門口,看上去這婦人好似被衙役哄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