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好象聽到孃的聲音急切地問:“槐兒,你怎麼了,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白,槐兒?”
還有棣的聲音:“槐,你怎麼了?哎呀你的手怎麼這麼冰?娘,槐他怎麼了?”
我慌亂地瞅著娘,想從孃的臉上看出點什麼,到底是不是因為這個讓娘起了疑心?
孃的臉上帶著急切和關愛,手一如既往的溫柔,溫柔地用手帕拭我頭上汩汩而出的冷汗。
棣生氣地說:“娘,你看你,非讓我和槐納妾,氣得槐都生病了吧。”
我順勢裝出頭暈的樣子,靠在棣身上。
娘見我這般樣子,也不能再說什麼,只好讓我們再考慮考慮,然後讓棣扶著我回東院,又讓丫環去請大夫。
我死活不讓,心裡已經夠煩的了,不想再讓別人來煩我。如果明天身體還不適,就自己開副藥方,反正我在神醫谷呆了兩年,也算是半個大夫了。
娘無奈嘆口氣,說了句“你們這兩個孩子,什麼時候才能不讓我再操心。”
一群人護送了我回東院,棣到底忍不住,打發眾人倒茶的倒茶,端水的端水,趁她們不在身邊,在我嘴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嚇得我心裡怦怦亂跳,用力把他推開。
棣又被管家大娘押著回西院去了,臨去前幽怨地瞪我一眼。
我心裡有些發愁:我和棣這樣只怕有一天會瞞不住,我們應該怎麼辦?
第59章
爹爹真狠,一禁足就要禁三個月。
我一氣,連飯也不出去吃,窩在東院裡不出去。爹爹和娘勸了幾次我只是不理,他們也生氣了,不再管我,只讓丫環一日三餐地往東院送。
同樣不準出門的棣跑過來陪我,我可以彈琴看書,他不喜歡這些,只好天天對著我院裡的那棵大梧桐樹拳打腳踢。
後來又來騷擾我,不讓我看書,讓我想個辦法打發時間。
我想啊想,突然想起在神醫谷做餘香和顯影的事,興致勃勃地拉了他去翻爺爺留下的手寫的冊子,用爹爹給的零花錢做那些稀奇古怪的藥水藥粉玩。
又看服侍我們的丫環臉上到了秋天起了癬,加上拒絕娘讓我們納妾的提議,害她們哭了好幾晚上,於是配製一些香粉香膏香油讓她們用。
不是我說的,我配製的這些東西可比外面買來的要強,丫環們用了癬很快就沒了,而且臉和手上的皮變得細膩柔滑,比以前好得多。
不知怎麼誰把我在神醫谷呆了兩年的事傳出去,又見方府的丫環們的肌膚晶瑩柔嫩,就僕人老婆們的臉色膚質都很好,沒多久別的府裡的主子僕人也來求我配製的香膏香油。
我一個月才一兩五錢銀子的零花錢,加上棣的也才三兩,求的人多了,做自己喜歡的東西不夠買材料了。
棣不樂意了,以後再有人來求香膏香油,他一口拒絕。
那些人也不知怎麼著,後來乾脆捧了銀子來求。先是御史大人的夫人派了丫環拿了二兩銀子來買了一瓶香油,後來又是戶部侍郎的最得寵的三太太拿了五兩銀子來問我能不能為她配製去掉身上紅疹的藥水。
禁足的兩個多月裡,棣幫著我天天弄這些東西。方府大少爺會治面板病的訊息傳遍京城,到最後,連平安候爺身上長了惡瘡,也要請我去瞧瞧,爹爹無奈,只好讓我去給候爺治病。棣也天天跟著坐車去玩。
我花心思把候爺病治好了,候爺一高興,送我十兩黃金。
一兩黃金兌二十兩白銀,十兩黃金足足二百兩白銀。這可太多了,我不敢收。
棣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聲多謝候爺便替我收下了。
坐在候爺府的車回家時,棣又罵我,說為什麼不收他的金子,幸虧他跟著,不然這十兩黃金可就沒有了。
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