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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有謫仙一樣的任逍遙,和玉一樣的君玉……
“爹爹爹爹~~”
我回過神,眼前擺動的是小念的小手,什麼時候他爬到我膝蓋上了?
一把捏住白白嫩嫩的小手,說:“小念的手最可愛,胖胖的,嫩嫩的,好想吃一口,不行不行,忍不住了,我要吃了,啊唔──”
張開嘴,做勢咬下去,小念急得用力往後抽,大聲叫:“我的手不好吃,婉兒妹妹的手好吃,你去吃婉兒妹妹的手啦啊──”
圓胖的小爪子被我輕輕咬住。
小念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揉眼睛:“爹爹最壞了,光想吃我的手,哇哇哇──爹爹是妖怪,要吃童男童女──”
我急忙鬆開他,拍著他後背說:“爹爹怎麼可以吃童男童女呢,妖怪都好醜的,你覺得爹爹醜嗎?爹爹在哄你,不會真吃的,別哭了,乖,爹爹逗你玩的,又沒真咬。”
小念捂著眼淚哭,說:“爹爹壞,壞爹爹,姑爹就從來不咬小念的手……”
李叔從窗外伸了頭看,說:“槐少爺又咬小少爺了?你也真是,想吃肉了就叫老張給你做,見天的咬小少爺幹什麼。”
我笑著揮揮手,說:“沒你的事,快去幹自己的事吧。”
李叔說:“我現在就在辦事,帳房裡快沒錢了。”
我說:“不對啊,上個月還剩下二十兩,而且我前幾天才剛剛拿回八十兩銀子。”
李叔面無表情地說:“少爺那八十兩俸祿已經拿出了十兩還上個月欠下的帳,小少爺前個兒夥同泰王爺家的小世子在學裡跟人打架,撕破了趙伴讀的衣服,花了十兩買了禮物去賠禮。又用了二十兩請江姑爺和大姑娘吃飯,前些日子雨水大,正堂房頂和東院耳房漏雨,花了十三兩請人修繕,已經花了五十三兩,加上上個月剩下的二十兩,只剩下四十七兩。過幾天就是大姑娘的生日,又得花錢,離少爺下個月領俸祿的日子還有二十多天,除非咱們每天吃青菜豆腐,而且盼著別再有什麼事,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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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頭大,問小念:“為什麼和李燁打架?”
小念低著頭說:“不是我和他打架,是我和他打別人……”聲音越來越低。
“他和小世子把趙侍讀的臉也挖了,趙侍讀的娘不願意,還是大姑娘出面,把少爺給她做的那盒花粉送過去當做賠禮才算瞭解……”
我聽了直皺眉,說:“為什麼要用我做的花粉?什麼事弄得還要用我的花粉,嫌我的花粉來得容易嗎?你去告訴她,以後不要再找我要這些東西。!”
“爹爹你為什麼除了給姑姑做花粉,不再給別人做了?”
我皺著眉說:“李叔,你先回去,銀子的事我再想辦法,大不了咱們就天天吃青菜……”
“不嘛,人家要吃肉肉──”小念噘嘴。
李叔又開始嘮叨:“人家捧了金子銀子來求你的胭脂花粉,捧了金子銀子來讓你看病,你倒好,白花花的銀子往外推,一個月就那八十兩銀子事情又多,還有個小祖宗見天的惹事,唉!”
我裝沒聽見,放下小念,捲起畫軸,小心收好。
他們哪裡知道,由於皇帝對我另眼看待,再加上我做這些女人用的東西,朝野上下傳言我是皇上的男寵,還傳言我先侍奉了李千山,後來被皇上見到,兄弟倆爭我,李千山沒搶過,負氣離去。
他們倒沒敢在我面前明說,是有時我去茶館或是走在街上,無意中聽到的。議論的人不知道我耳力好,自以為小聲談論不會傳到我耳裡,那些低品京官或是街巷走卒甚至想象出我與皇上和李千山在床上的情景,罵我兔子,用自己的身子討別人的歡心。
潔兒出嫁後,關於她的謠言倒沒了,又開始嚼我的舌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