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輕輕蠕動,變形,若不是那尊生靈竭力用神力鎮壓,怕是頃刻間那一團褐色土壤就有化作一塊大陸的趨勢。
息壤,便是大地神物中都是極為頂尖的存在,只是一點,便可以化作一塊大陸,傳說中當年地皇補天的時候,用的便是這息壤,可想而知,這息壤的價值,已經不能用珍貴來形容了。
“怎麼換。”
林荒緩緩開口,目光漠漠,落地有聲,充滿志在必得的味道。息壤,大地神物,正是他想要得到的諸天神物,不容有失。
那尊生靈便如同夜梟一般笑了起來,在場生靈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死死的看著林荒,若是這塊息壤再落入林荒手中,怕是在場生靈都忍不住要一起暴動,出手打殺了林荒。
這片天地的生靈何曾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物,好好一場交易,難道真要被此人包場不成!這簡直不能忍。
“有錢就是任性!不服你們咬我啊!”
金錢蟾大肆嘲笑起來,反正他也猜出了林荒的心思,就是把事情鬧大,渾水摸魚嘛,能不能逃掉到時再說,總好過一直被那白衣女子和白浪鉗制好。
“蠢貨。”
有生靈冷笑一聲,殘忍的在脖子上比了個手勢,心中已經有決定,等到交易結束,就守在城外,不打殺了這夥人,難消他心頭之氣。
白衣女子笑了起來,這一幕雖然和當年有許多差別,但同樣的放肆,同樣的不知天高地厚,年少輕狂,多麼熟悉。
白浪低著頭,有些心煩,這些該死的傢伙,他竭力忘記的那些,為什麼又被他們這麼輕而易舉的勾上了心頭。
當年的意氣風華,當年的年少輕狂,一轉眼,似乎便是此時的模樣。
他記得,那時的大禪還沒有如日中天的威勢,那時的天神藏還是離家出走的叛逆少年,那時的青眉有異性沒人性,那時的阿如來沉默卻又瘋狂,那時的他還是安靜的美男子。就這麼一頭闖入了這個世界,遇上了一個美麗的女子,一段多麼年少輕狂的日子。
滿肚子壞水的大禪,用不值錢的事物,騙這片天地中的土著用寶物來交換。被人追殺,也追殺別人,被人搶過,也搶過別人。他們一起喝過酒,一起受過難,一起闖,一起扛,但終究煙消雲散,一切彷彿就在眼前,一切又宛如再也找不回來。
當年的大禪,當年的天神藏,當年的青眉,當年的阿如來,當年的自己,還有當年的她。一切都回不去了。
白浪忽然有些悲傷,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人生若只如初見……
白衣女子也有些悲傷,當初究竟是誰背叛了誰,是誰傷了誰的心,不重要了,都過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只剩下今日彷彿,猶如昨昔。
“同樣的水系神物,或者水系神通。”
臺上生靈緩緩開口,無法驚醒白浪和白衣女子的回憶,卻讓林荒目光一凝,伸手一指,種種水系神通化作玉簡落在臺上。
在場生靈頓時冷笑,也不說話,似乎忍了一般,任憑林荒放肆。
臺上生靈面無表情,將林荒落下的玉簡全部檢視一下,然後冷冷笑道,“不夠!”
林荒目光漠漠,沒說話,看了那生靈一眼,伸手再指,又是一堆玉簡落下,臺上的生靈放肆的笑了起來,“不夠!我改主意了,只換水系神物。”
林荒住了手,冷冷看了臺上生靈一眼,面無表情。金錢蟾也愣住了,破口大罵,“我去你祖宗八輩兒!不換,你上臺作死啊!”
“哼。只是不想換給你們。有膽子,我在城外等你們。”那尊生靈冷笑一聲,走下木臺。
“好樣的。就該這樣!”
有生靈大笑起來。
“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大力牛神族的那尊強者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