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的話還沒問出來,在看到地上一眼數不過來的菸蒂時,一時間忘了出聲。
是每天抽這麼多煙嗎?
除了震驚,心裡隱約還多了絲心疼。
見她過來不說話,只是盯著地上的菸蒂愣神,容赤在一旁提醒她,「有事兒?」
她愣愣的回神,掀眸看他,「洗澡水還沒來嗎?」
容赤用眼神示意她回臥室。
牧也照做,重新回到沒有煙味的房間。
容赤跟在她身後進來,關門。
煙燻味被阻住,他這才認真的回應她的問題:「他們在燒熱水,應該快了。」
怎麼還燒起熱水了?
她心生疑惑。
這邊的溫度高,水又是那種庫存水,白天的時候被毒日頭曬過,洗澡用的話會涼一點,但這麼熱的天,應該正合適。
大概是覺察到了她的想法。
容赤瞥她一眼,不緊不慢的反問:「你這兩天不是例假期?」
牧也的大腦『轟鳴』了一下。
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容赤是怎麼知道她例假期的。
她從沒跟他提及過。
而且他們也不是能讓他記住她例假期的關係。
他是如何得知。
是發生了什麼。
或許更確切的說,容赤是如何得知她例假期,而且還記住她例假期的……
但這個問題老天沒允許她想下去。
一來熱水給送了進來。
二來,她當時真的沒勇氣直接問他。
這件事就直接翻了篇。
但是魯比被容赤差點打死的這件事,直接影響到了馬修對容赤的信任。
因為在此之前,容赤一直都是有頭腦、沒武力的人設。
別說魯比這種肌肉發達的猛男,就是平時那些比他還矮還瘦的人他都打不過。
這三兩下制服住魯比,甚至差點將人打死,這哪裡還是他們弱不禁風的容律師了。
馬修不傻,自然要對容赤起疑。
她覺得自己被容赤保護了,但是被保護的代價有點大。
容赤第二天就被馬修的人叫走了。
容赤臨走前安撫她:「不要怕。」
牧也其實不怕,就是有些擔心他。
容赤是被叫走48個小時之後被人架進來的。
臉色蒼白沒血氣。
牧也嚇了一跳,還沒等她問怎麼回事,旁邊架著他進來的男人就已經開口說道:「容律師被馬修帶去受罰,後背被甩了幾十鞭子,兩天沒吃飯了,您給好好看看吧。」
牧也聞聲,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容赤見狀失笑,拖著痞裡痞氣的尾音,說:「又死不了人,有什麼好哭的。」
後來牧也被電話聲吵醒了。
腦袋有些眩暈,鼻塞,全身上下都疼。
她在心底不停的哀叫。
這下可好了,真是病來如山倒,她這會兒連起床都費勁了。
手機還在響,她艱難的睜開眼睛,摸了摸沒摸到手機,卻意外的摸到了自個兒眼角那冰涼的濕潤。
牧也一下子怔住了。
……
容赤最近出門比較晚,每次都是接近八點才下樓。
剛到停車場,就見到何院長左手拿著電話放在耳邊不知給誰打著電話,面色焦急的往電梯口這邊來。
他眉頭一皺,喚住了他:「老何,幹嘛呢?這個點你不都應該走了麼?」
何院長看到容赤就直接將手機收了起來,「正好你在,牧也也不知道怎麼了,給她打電話也不接,快八點了還沒下來,她不是那種有事不說的人,我怕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