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才勉強同甄家人暫時達成了面上的和解,換來了甄蹇服軟、甄姜入彀的結局,本應該是件怎麼說都可以看做是“勝利”的事情。
可不知怎得,秦旭只要一想到甄姜那看向自己時,既不像是憤怒,也不像是羞惱,卻帶著幾分嘲諷和“得意”?,像是此番得利的是她一般,總之就是看不清意味的眼神,便自高興不起來,總覺得有種被惦記上了的感覺。
秦旭絲毫不懷疑儘管是甄姜也順勢而為如此,便能立馬變成個溫柔嫻淑的良家,事有非常必定為妖,秦旭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不過好在甄家父女眼下關係極其堪憂,得益於老甄頭暴怒之下的一巴掌,算是暫時替秦旭吸引了甄姜的火力。
此番秦旭所率大軍紮營之地就在大河之南,其實嚴格算來已經可以算是平原國境,只是隔著一條將平原南北一分為二的寬處有數十幾裡的大河而已。
張遼說是駐守平原國,其實更多的則是在北岸駐紮。一來是防範與之接壤的清河郡、渤海郡兩郡之人前來搗亂,二來也算是提前在河北大地上狠狠的插上根釘子。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要啟用了。
要過河自然是要船隻的。秦旭自昨日起,就已派兵士去沿岸方圓二十里之內的村落蒐集船隻,又命先登營副統領牽招過河同張遼接洽會師之事。牽招出身河北,一直待在先登營。而之前先登營可是實打實被袁紹視為親軍來著。
在經過同甄家父女的一番談話之後,時已近午,不過出去了近兩個小時的成廉便來回報船隻數目。說是連租帶借,在秦旭強令的不擾民的情況下,都已徵集了近百餘艘。看成廉那一副請功的樣子,若不是打不過他,秦旭還有種想要跟上去踹兩腳的念頭。
果然,剛剛還說事有不凡必定為妖呢,成廉果然把差事辦出了么蛾子。這會子還沒等本沒等聽到這個“喜訊”的秦旭高興片刻。就聽成廉不知何時換上了一臉訕笑的接著解釋說,可惜的是,因為眼下剛剛立夏。大河剛剛解得夏汛,又因為去歲的大旱,今年水量頗大,水流也湍急的很。所徵集來的小船又大多是附近的漁船。這等風浪之下,根本不敷使用,載不得人,更別說是基數足有七千的馬匹了!
而那些勉強能算作大船的,其實也只不過是體積大一些,也稍稍結實一些而已,能載二十餘人已經是最大限度,再多船也要翻!就這。還只有僅僅十幾艘而已。要是按照實際載量的話,秦某人這六千兵士要過河。要往來將近三十趟!
三十趟?!玩人呢吧?耽誤時間不說,還不得讓甄家這幫人笑話死?一時間秦旭都幾乎有想把成廉丟到河裡的衝動。
成廉在軍中渾人一個,連呂布的玩笑都敢開,可說來因為同秦旭打賭被狠整了幾次之後,最怕的反倒是隨手可以放到幾個的秦旭。見秦旭有翻臉的傾向,一時無甚好辦法的成廉索性尋了個整備軍務的爛藉口腳底抹油偷溜了。
其實秦旭也知道這事兒著實怪不得成廉,能在一上午的時間從附近徵集這麼許多漁船,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再讓老成想法子在短時間內迅速過河,也的確是難為了他。看來目前最好的辦法便是等牽招順利聯絡上張遼,自對岸撥發河道大船往來運兵;可這樣一來,時日不知還要拖多久,不僅會更快的暴露行蹤不說,還會令早已過河已經在冀州、幷州交界處紮營的曹操大軍警覺,在沒有造成既定事實之前,幾乎可以想見老曹有太多的花招可以讓秦某人這支僅有六千人的軍勢不痛快了。
“秦使君可是為了渡河發愁?”正在縱使兩世為人的秦旭站在河邊,為此事犯愁,傳詢了幾名附近村落的漁民也不得法,正欲派人再去對岸聯絡牽招催請張遼儘快撥船渡河時,甄二小姐甄姜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冷意,從身後響起。
“難不成甄小姐有法子以教秦某麼?”聽甄姜話語中像是有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