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似的,沾點兒火就炸,而且就算挺過來了,要是氣病了,也有很大的可能會留下病根兒,晚年生活都得賴了吧唧的。
“真的?你沒有騙我?”張淑芳臉色和緩了。
“哎呦喂,我騙您幹什麼呀?您看到我接您和爸的時候,拉回去那一車水果了麼?個頭大不大?我賣的那菜,就是和那水果一個品質的。”楊明就差賭咒誓了。
楊明一提那水果,張淑芳就信了,面色也好了過來,揮了揮手,“你要說這個,我就信了,去吧,忙你的去吧,不過你那合同記著拿過來,給我看看。”
“您看的懂麼?我記得您和我爸都不怎麼識字兒呀?”
“我和你爸看不懂,難道不會讓別人幫我們看,卿卿他爸媽是做老師的,難道也不識字兒麼?”張淑芳說道。
“行,您要看就看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楊明說著,走了出去,接著搬行李。
“他說那菜品質好,可是好到什麼程度,能一個月賺大幾百萬?他是自己種的,還是批來的?”薛華在一旁蹙著眉頭自言自語的道。
“親家呀,管他是怎麼來的?反正孩子有自己的路子,它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我也不管,只要我兒子不犯法就行,對了,親家母,賣菜貴了點兒,不犯法吧?”
“應該……應該不犯法,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麼,兩廂情願的事兒……”薛華說道。
“這就好這就好,電視上不總說麼,說什麼擾亂市場經濟……”張淑芳對於法律方面,理解還是僅限於中央臺的經濟與法頻道。
“那不可能,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擾亂市場經濟,再說還有國家調控呢。”薛華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我兒子不犯法,不幹壞良心的事兒,我才不管他呢……”張淑芳說道。
張淑芳和薛華說著話兒的時候,衛建國和楊政方聯袂走了進來。
衛建國抱著一個大盆,盆裡是兩條大魚,楊政方牽著自己家大狗,他們後面還跟著五隻小狗崽子,倆人並肩走著,還有說有笑的。
“把狗給我弄出去……”張淑芳一指自己家老頭子,眼睛都瞪圓了,本來想給這個老東西面子的,不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見了他心頭就直冒火兒,這裡可是人家親家家裡,你知道人家嫌不嫌棄狗?
“憑啥?老衛說了,他要咱家一隻小狗呢……”當著親家的面兒,一家之主的威風更不能丟了,楊政方硬著頭皮頂了一句。
“建國,你還想養小狗呢?”薛華臉色耷拉了下來。
“啊……”衛建國頗有些尷尬,“我是想養只小狗,等以後遛彎兒去,牽著多帶勁兒?”
“親家公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人家養狗都是養名狗,你弄一小笨狗牽出不讓人笑話麼?你以為我是鄉下來的,聽不出你這是在給這個老頭子幫腔呢?”張淑芳說道。
“我說啥了?人家親家管咱要只狗,我能不給嗎?我這笨狗怎麼了?我的大黃能逮住兔子,鄧公說過,黑狗白狗,能逮住兔子的就是好狗……”楊政方不服氣的說道。
“鄧公說的是,黑貓白貓,能逮住兔子的就是好貓,不對不對,是能逮住老鼠的就是好貓。”衛建國湊到楊政方耳邊說道。
“管他是什麼,就是這麼個意思……”楊政方說道。
“親家母,你是不瞭解老衛,他還真不是幫腔,他是真喜歡,有時候遛彎兒去,看到人家小狗就轉不過眼兒來,有一次直巴巴的盯著一個小媳婦的一隻貴婦犬,讓人家小媳婦以為他耍流氓呢,差點兒都報了警……”薛華對衛建國實在是太瞭解了,以前給衛卿卿治臉,工資也存不下,家裡過的挺拮据的,他有什麼愛好之類的都還忍著,可是現在女兒臉好了,工資也能存下來了,有些小心思就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