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群眾基礎。”劉站長心裡很有意見,可嘴上只能這樣為徐雪森說句公道話。
“剛剛表揚了你,現在就糊塗了,你也是政治上缺乏立場!我說的已經夠明確的了,不能光憑群眾一時的頭腦發熱,不能憑群眾舉的手多,就把一個社長當禮品做人情。嗯,是不是那次他幫你文化站做了花燈有貢獻,你對他有了好感,想報答他?糊塗!他幫你做花燈,不是為了鄉黨委鄉政府,為了革命為了黨的利益,他完全是為了他個人賺錢。你不給他錢他能為你盡義務做奉獻?扯淡!”梁書記依然是板著臉。
“梁書記,您這話我就不大讚成,或者說您有點冤枉和低估了徐雪森的覺悟了。他給我的印象是比較大度的。他明知我對花燈是外行,在價錢的問題上沒有向我獅子大開口,而且十分負責,按時保質保量完成了任務,我們應該感謝他才對。至於工錢,有哪個手藝人幹活不是為了賺錢,他們要養家餬口要過日子的。別說像他這樣的手藝人,就是我們黨員幹部,從中央到地方,我還沒有聽說、更沒有看見有哪個黨員幹部參加工作不要工資不拿錢的。是不是?我就做不到。”劉站長再也忍不住了,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梁書記一時語塞,被劉站長的話噎了,揮出去的手無力地收了回來。
“梁書記,我們工作組覺得徐雪森這個人選有幾大好處。這首先第一,對於西村現狀中的唐姓、宋氏的宗族幫派來說,他是中立的,不會參與到兩大姓的宗族糾紛中去。如果今後萬一兩大宗族再發生糾紛,他也便於出面解決;第二,梁書記,他有一定的群眾基礎。這從當天會場的選舉就可略見一斑,而且是兩大村、幾大姓都擁護的,說明有點廣泛性。第三,他這個人正如唐嶺提名的時候說的,有手藝,會點副業,他當副社長,可以帶領群眾發展副業,壯大集體經濟。”工作組長扳著手指頭,說道。
“你等等!”梁書記聽到這裡,立即打斷說:“發展副業?誰告訴你的?啊?哪個檔案上要求你丟掉農業去發展副業的?啊?你這是完全錯誤的嚒!違背中央和上級的指示是要犯錯誤的,你懂嗎?”
“好好,梁書記,這一條暫時先不說。”工作組長搖搖頭,朝劉站長相視一笑。“第四,群眾反映,徐雪森還是比較正直善良的,見到誰家有難,只要找到他,他都幫,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這也是群眾擁護他的重要原因之一。”工作組組長說。
“梁書記,這一點我可以補充說明一下。選舉大會那天正好遇上西村有家人家失火,我就在現場,徐雪森是不顧自身安危,奮不顧身爬到屋頂上救火,這是有目共睹的。並且,幫文化站做花燈也好,聽群眾反映也好,他做事還是比較公道的,至少不貪心。”劉站長說。
工作組組長繼續說:“第五,徐雪森走南闖北,您梁書記比我們瞭解,與各種人都打過交道,有比較豐富的社會閱歷,有經濟頭腦,可以帶領群眾發展集體生產,把集體經濟搞上去。所以,梁書記,鄉黨委如果沒有比他更好的人選,就定徐雪森吧,至少先試用一個階段再說。”
“看樣子你們是事先商量好了來逼我表態的,是吧?怎麼我聽起來你們是異口同聲啊?啊?看起來我不同意倒是我個人對徐雪森有什麼成見似的了。不!同志們!雖然當年徐雪森幫助過我們黨組織,也救過我本人,但是,我不能拿個人的恩怨做交易,放棄原則!”梁書記的喉嚨很大,氣勢洶洶,盛氣凌人。
“梁書記,聽您這麼說,是不是您懷疑徐雪森在解放前歷史上有問題啊?是不是也跟唐嶺一樣有疑點?”工作組組長問。
“我說過嗎?歷史疑點好像是沒有。但是,他在幫助**的同時還幫助國民黨、汪精衛,這說明他的政治立場有問題嚒,沒有堅決地果斷地站到**和人民這一邊嚒!”梁書記劈下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