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霜真正的被制住,丁香心頭也慌了,她厲聲喝問,“你想幹什麼?鸞家要嫁的是香玳公主,與雲霜無干,有什麼詭計陰招,你儘管衝我來。”
“說得沒錯,鸞家要嫁的是香玳公主,留她在耀宮確實多餘的很。”春蘭混不在意的說著,又突兀的欺身到了丁香身前。
“你,……”丁香剛一張嘴,突然感覺自己嘴中多了一物,她顧不上再藏拙,使勁地吐了一口唾沫,想吐出嘴裡的東西。同時,丁香雙臂一震,震開了壓住了四肢的僕婦,手自然的伸向了藥間的軟劍,卻摸了一個空,那柄玉守早在她們被帶來洗羅宮之時就被鸞家人收走了。
丁香一招算錯,就失了先機,被春蘭捏上了下巴。而她嘴裡邊黏黏的,一股似茶非茶的馨香瀰漫了開來。
春蘭臉上帶著一抹複雜的笑,輕輕一抬手,讓丁香吞下了滿口馨香。然後足尖點地,鬆開了丁香向後飄去。
丁香得了自由,使勁扣著自己的嗓子,連聲咳嗽著,卻什麼也吐不出來。丁香氣急,抬手指著春蘭咆哮道,“你,你給我吃了什麼鬼東西?”
“幸虧太后娘娘早有預料,你們可能還藏著軟骨散的解藥,囑咐奴婢先發制人,”春蘭嘟囔著,暗暗籲口氣。隨後她抬起臉來,閒閒的一笑,轉了話題,“你自己不是說過麼,你是要嫁去辰國燕京的香玳公主,離開之前,自然要好好的開導你一下啊。”
“鸞家一家子卑鄙小人,我和你們無話可說。”丁香說著,運起內力向著春蘭撲了過去。
“真是個莽撞的性子,從今天起就改了吧,坐下來,咱們慢慢談。”春蘭不慌不忙地搖搖頭,像一個慈愛的長輩循循善誘的開解後生晚輩。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丁香聽了春蘭的話竟然沒有反駁,反而停住了身子,臉上一陣迷茫之後,緩緩地轉身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春蘭站起身來,緩緩走到丁香的身前,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來,她上下打量了丁香幾下,隨後小心翼翼的把面具戴在了丁香的臉上,還特意在她眉心的紅痣上拍了拍。
做完這些,春蘭會退了幾步,滿意地打量著眼前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嘴裡緩聲說道,“你不是向來對綺羅公主很忠心麼,現在讓你天天頂著她的臉,你就做了她,可好?”
丁香聽了春蘭的話,竟然真的抬起手來撫摸上了自己的臉,眼中迷茫之色越來越重。最後,竟然傻傻的笑了起來。丁香這一笑,扯動了面上的肌肉,笑意在她臉上明顯的顯露了出來,那張面具竟然是如她自己的麵皮一般,完全看不出異樣了。
眉心間的紅痣灼灼,如果不是丁香眼中的迷茫,少了綺羅杏目中的簇殘光華,她就真的和綺羅無疑了。
一旁被點了穴道的雲霜看得到、聽得到,就是動彈不了,也說不出話來,她眼睜睜的看著丁香被一點點的變成了綺羅,而神志卻是被控制了,雲霜心中焦急萬分,大眼睛裡儲滿了淚水,死死的盯住了丁香,似乎想用自己刀子般的眼神喚回她的心智。
丁香感受到雲霜的注視,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臉上的迷離之色一收,張口剛想說些什麼,一直關注著她的動靜的春蘭搶先開了口,“香玳公主遠去燕京,春蘭會一路隨行照顧著的,至於那個缺胳膊的殘廢人,留著也是礙事,就讓春蘭處理了她吧。”
隨著春蘭的話音落地,丁香臉上又迷離了起來,她抬手抱住自己的混沌痛楚的頭蹲在了地上,足有半盞茶的功夫,她終於受不住折磨,嘶啞著喊道,“去吧,去吧,都去吧。”
丁香頭疼難忍,春蘭臉上也見了汗珠,她雙手緊緊握著,手背上青筋暴裡,彷彿在做一件很費力的事。聽到丁香得喊聲,春紅面上一鬆,抬手拭了拭額上的汗,悠悠說道,“如此,奴婢就聽公主吩咐了。”
春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