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略帶調皮的說:“咦,你不是尋的弟弟麼?算起來也是孩子的小伯了,怎麼能算是乾爹?”
“哎呦喂,這麼小氣,不過就說說而已嘛。”司寇涼笑嘻嘻的說著,好像對此事一點也不在乎。
“也不只是說說啊,你瞧瞧你說的是什麼呀。”柳飄飄嘟嘴有點不滿,但是心裡也在琢磨著,是不是該讓讓他呢?
司寇尋沉默著,他有點發愣,他前面的舉動可都是故意做給司寇涼看的。
現在司寇涼提出想做孩子的乾爹……這不是沒有可能,司寇涼不是他親身弟弟,他甚至不姓司寇,只算得上司寇家的奴僕。
而且司寇涼看似一點也不在意這件事,但實際上他在意的很,司寇尋知道的,他原本就先喜歡上柳飄飄,對她又那麼好,做的事也都是為了她,自己實在比不上,若非要說比他強的地方,恐怕就是能比他活得久些。司寇涼的病不知道能不能治,原本慕凌行說有可能,而現在卻是不知道那個“可能”會是多少機率了。
司寇尋很想同情一下司寇涼,至少算得上圓了他一個有生之年的夢想罷了。讓他做了孩子的爹又如何?也改變不了孩子是司寇尋而不是司寇涼的的事實啊。
司寇涼“唔。”了一聲,沒說話,別過眼,轉頭看向另一邊山頭。
山裡頭的雪都下得大,幾乎把整個山都染上了一層雪白,讓整個世界變得白茫茫的,卻又不顯得荒涼,而是美麗的,精緻的雪景。
司寇涼的眼裡倒映出那片美麗的雪景,眼裡更是落寞起來,只是嘴邊還帶著一抹笑,有點苦澀的感覺。好像不笑就會馬上哭出來一樣,所以只好一直勉強的笑著,只有這樣才能很好的掩飾自己內心的柔弱。
司寇尋的大手悄悄伸進柳飄飄蓋住的被窩裡去,抓住她的手。柳飄飄覺得一涼,隨後又笑了起來,雙手捂住他的大手給他搓手,讓他的手變得暖和起來。
一切盡在不言中。
三人做著自己的事,誰也不打破這邊寧靜,任時間流逝。
直至傍晚時分,天漸漸暗了下來,天空中又飄蕩著一顆顆潔白的雪粒子。讓這慢慢變深色的天空活躍起來。
柳飄飄其實睡了一下午,但是一點也不覺得冷,反而很暖和,夢裡好像一直有人抱著她,唔,似乎有點熱的感覺呢……
現在醒來,正好看到下雪了,覺得好漂亮。司寇尋怕她生病,連忙攜著她準備回屋,卻被攔住了,柳飄飄說:“別進去,裡邊太悶了,我不想進去,就在這裡看看雪吧。”
司寇尋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好。
只是柳飄飄已經站起來了,也就懶得再坐下,依偎在司寇尋旁邊,全身力氣都靠著司寇尋,靜靜地看著。
司寇涼則早就進屋了,想是也怕柳飄飄著涼,趕著去做薑湯了。
其實跟著來的有婢女的,就是伺候柳飄飄的那個宮女粉黛。她對這件事還處於糊塗狀態,遇上司寇尋的時候就覺得如此一個風姿卓越的人……唔,感覺配公主有點老了,別的也沒什麼反應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履行她做宮女的責任。
還有一個教養媽媽,和粉黛住在一起,是個接生的老手,就是怕柳飄飄在別的地方生了,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特意安排的一個。
兩人一般都不打擾柳飄飄和司寇尋獨處,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出現。
司寇尋怕柳飄飄冷著,裹著被子包住她,一手攔住她的腰,一手護住她的肚子,就怕一個不小心出了什麼事了。
柳飄飄忍不住好笑:“你抱這麼緊幹嘛啊?我都喘不過氣了。”
司寇尋尷尬了一下,乾咳兩聲:“咳咳,不是怕你出事兒嘛……”
“有你呢,怕什麼。”柳飄飄靠在他腋窩裡,很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