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金甲著身,身姿挺撥,威勢迫人,更讓人不能忽視的是那人的眼睛。一雙如黑寶石般閃耀的眼眸,流盼之間竟是奪人心魂的銳利和威嚴。
而此刻那人手持一杆銀槍立在橋頭,威逼金軍,那樣子竟是要以一己之力守住馬兒橋,阻萬軍於橋頭。
一時間大軍竟齊齊看的一呆,倒是塔索羅最先回過神來,滿面肅冷,冷哼了一聲。他身後副將吉突忙策馬上前,揚聲道“擋者何人,速速離開!
卻聽一聲朗笑傳來,接著那人忽而收笑,目光銳利盯向塔索羅,冷聲道:“老子是誰爾等無需知道,只需知曉,今日有老子守在這裡,你們便休想踏過此橋一步!”
此人說話極其狂妄,卻不是藺琦墨是誰!
狂成這般的著實沒有見過,吉突頓時便被噎得面目通紅,沒了聲音。
塔索羅卻是一笑,聲動九天:“壯士,本汗觀你有幾分真本事,惜你是個人才不願殺你!你還是速速離開這裡吧!”
藺琦墨挑眉一笑,竟兀自一躍在橋欄上歪坐了下來,將手中銀槍向橋中間一橫,仰著頭斜撇著塔索羅,譏諷道:“你便是圖吉國主塔索羅吧?老子敬你是條漢子,這橋你倒是過還是不過,休要婆婆媽媽!”
他竟對一國國主如此放肆,頓時便激怒了整個大軍,對面一陣喧鬧,接著塔索羅高高抬起了手,衝身後四大將領使了個眼色。
本來塔索羅的目的便是儘快透過北雲山,此刻當然不該初衷,不能因為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便阻了大軍前行。
四人接受到目光,互望一眼,同時策馬向橋上衝去。藺琦墨卻是神情不變,只唇角微微挑起,將手中長槍一豎,飛衝迎上。
四人對陣一人,而且藺琦墨還沒有馬,這在圖吉人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什麼懸念。但是他們錯了,而且很快他們便發現錯了!
簡直便是在眨眼功夫,藺琦墨自橋欄上躍下,猛然屈膝將長槍直直刺出,這一刺看似簡單,然而卻蘊藉了無窮力量,狠,準,快,一槍刺入那直衝而來駿馬的馬腹,馬兒衝力太強,竟生生被這一槍之力帶起,接著藺琦墨側開身子,驟然抽出那長槍,以詭異的姿態送出口
那飛衝而去的第一人已被斜穿咽喉,交錯而過,他甚至沒能閉上眼睛便直直倒下了馬背。
那馬兒受了重傷,被槍勁挑過,竟仰面翻去,帶著悲鳴的嘶聲直直向橋下墜去。
這一切太駭人了,衝來的第二三個人驚駭間卻不知死亡已經將領。槍影交錯著金甲流光,飛舞間如同一場完美的個人秀,晃的眾人一陣眼花,只在終於看清時,發現石橋上眨眼間橫七豎八躺了四人,正是自己軍中的四名參將。而那俊美男子,此刻傲然端坐馬上,神情桀驁,銀槍斜點橋面,滴滴答答正躺著鮮血,而他雪白的披風,竟依舊纖塵不染。
“圖吉的勇士?哼,不過如此。”
塔索羅望著這一幕,縱使他留了半張臉的絡腮鬍也能看出此劑他的面色已是難看到了極點。
不必塔索羅發令,早已有八人從陣中衝出,殺喊著衝向藺琦墨。
藺琦墨也知道,這一場戰將會是他一生最為慘烈的一戰,也很有可能會成為他此生的最後一戰。但是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只知道,絕對不能讓這些惡麾過橋,絕對不能!
御馬飛衝而出,藺琦墨再次投入了激戰之中。這是一場無需公平的戰鬥,塔索羅的目的是儘快過河,不斷有人被藺琦墨放倒,然而不斷有更多的人衝上去困住他。他雪白的披風早已被鮮血染紅,分不出那是敵人的血,那是自己的。
從以一抵四,到抵八,到抵十六,到抵……上百!
藺琦墨死死守在橋頭,任憑有多少人衝過來,他的身影依舊穩然,不曾有片列稍離。此刻的塔索羅已然不知該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