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什麼時候要?」
「天亮後。」
「我馬上查。」
陸義結束通話電話,在他的豪華臥室裡緩緩鍍著方步。他已經很久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感興趣了,但那並不表示他會粗心大意。如果詹莉玫名不副實,他天亮後就會知道。如果她名副其實,那麼他會衷心期待一場愉快的追求和引誘。大部分的女人都可以被弄到手,差別只在時間早晚,他懷疑她會有所不同。
他早忘了當追求者有多麼有趣。當她終於答應跟他共進午餐時,那種勝利的滋味令他喜不自勝。他自嘲地笑了笑,如此微不足道的勝利卻讓他自覺像征服者。但他遲早會讓那個小寡婦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她忠於對丈夫的回憶長達兩年之久,這種堅貞不渝在他的世界十分罕見。他發現自己因此尊重她,也羨慕她曾經擁有過的真愛。真愛一直和他無緣;他愛瑪麗,蘿菱是他的心肝寶貝,但轟轟烈烈的浪漫愛情……他從來沒有體驗過。激|情,有。佔有和肉慾,也有。但是真愛,沒有。他懷疑他永遠不會那樣愛任何人,那樣深刻的情感是他能力所不及的。或者他只是戒心太重,下的賭注太大而不容許自己變得脆弱。
即使是為了像詹莉玫那樣的女人。
第六章
床頭的電話在早晨六點響起,吵醒了熟睡的莉玫。她翻身摸索話筒。「喂?」她睡意惺鬆地說。
她聽到一聲模糊的低笑。「妳聽來真有精神。」
強恩。他的聲音使她的心跳突然加速,她躺回枕頭上。「我們交際花需要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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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注意了嗎?」
「當然。」她打個呵欠。「幾分鐘之內。」
「早跟妳說過。我們是變形蟲。」
「希望這條電話線是安全的。」她突然有了警覺。
「如果不安全,那就是局裡的人沒有盡責。進入大使館的每條電話線都是安全的,而且我打的是安全電話。把昨晚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他怎麼知道她昨晚結識了龍陸義?她惱怒地心想。「你在監視我嗎?用什麼方法?你在哪裡?」
「我當然在監視妳。」他沉著地說。「妳該不會以為我把妳拖進來之後就任憑妳自生自滅了吧?我目前就在附近。」
她明白他不肯多說。但這就夠了。在聽到他的聲音以前,她還沒有發覺自己有多麼想念他,想念他帶來的挑戰。如果他就在附近,那意味著她必須保持警覺,因為他隨時有可能冒出來。她不想走出淋浴間時一絲不掛地跟他撞個正著。但是……
喲。她不敢再想下去。她開始敘述昨晚發生的事。「他跟蹤我到露臺,自我介紹,要求稍後跟我跳支舞。跳舞時他約我吃晚餐,我拒絕了。但我們今天下午一點要在麻裡咖啡廳吃午餐。你知道在哪裡嗎?」
「羅浮宮的黎塞留廂,那是個想要看人和被看的去處。」
「我還以為跟他吃午餐會比吃晚餐隱密。」
「在麻裡咖啡廳不會。妳為什麼想要隱密?」
「如果我是一等良民,又是大使夫人好友的女兒,那麼我至少該擔心被人發現跟軍火販子有來往吧?」
「巴黎每個有影響力的人都跟龍陸義有來往。」強恩挖苦道。
「沒錯,但我不一樣。」她的語氣令他發笑。
「妳什麼時候要讓步跟他共進晚餐?如果時間足夠,我可以安排我們的人埋伏在你們身邊,在餐桌裝竊聽器,諸如此類的事。」
「我想我不會。我會跟他共進午餐,但除此之外,我不想給他太多的鼓勵。」
「但也別給得太少,否則他可能不會邀請妳到他的別墅。」
「我會跟他做朋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