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全策撇撇嘴,同樣笑了笑,
“說的也是。我走了。”
“全家那邊……沒問題吧。”許池還是擔心的,另外,他知道那個人一定比他還要擔心。
全策笑容依舊,“你說呢?”說完轉身走出房間。
看來是沒有問題了吧。許池笑了笑,全策就是這樣一個不可思議的男人。
總有辦法收拾一大堆常人所不能應付的事情,更何況這些事情還是他個人搞出來的。
回頭再次看著傾澈,重新坐回床邊,
“先睡會兒吧。”
“恩。”其實倦意早已爬上眼簾,藥效的作用很快見效,傾澈閉上眼睛,很快便睡著了。這一覺,安穩無夢……
***
肖奈覺得如果真有上帝的話。他一定不待見這個人,不然又怎麼會開這麼個天大的玩笑。
給了他將近十四年錯誤的命運。卻在十年後又將他與這個命運拉扯得突然間清晰明瞭。一個聖誕節,他就與他的過去告別得如此徹底,被命運玩弄的人,該笑還是哭。
看著面對記者出奇冷靜應對的全策,肖奈在心中嘆息。他突然有些敬佩他的這個朋友。如果換作別人,這個時候應該早已失去理智暴走了吧。……他還是依舊。
算起來,他僅僅用了四個小時調整情緒。在這個四小時裡,他如何面對這堆積了二十四年的感情,他以為沉重得如枷鎖的宿命,他報復的人還有那個他叫了二十年媽媽的女人。他是如何理清這些要命的東西,只用了四個小時。
肖奈望著全策,到底誰能瞭解他心底的隱忍和壓抑,自己一直賴以生存的理由頃刻間被判定為玩笑……呵……這些電視劇裡出現的情節真的發生在眼前,肖奈才明白為何自己一直可以幫他幫到現在,其實,比起傾澈,全策應該更難過的吧……
“你打算把你們沒有血緣關係的事告訴傾澈嗎?”記者會後,兩人坐在回別墅的車裡。肖奈終於問出了口。
“當然是要說的。……只是,還沒想好怎麼告訴他。”
“他會是什麼反應……”肖奈猜想著。一直報復自己的人突然告訴自己他報復錯了。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如果是平常人一定會抓狂的想殺人的衝動都有。
“不知道。應該很驚訝吧。”不可能不驚訝,這種情節只可能發生在電視劇裡,而他突然成了現實,誰能不驚訝。
“策,你怪你媽嗎?”肖奈望著全策,在他的雙眼裡肖奈看不懂那些大霧一般的東西。那些東西太沉重,怎麼都看不穿。
“我已經沒有責怪的本錢了。她已經去世了十年。就算怪,也只剩下一堆黃土。”能去責怪誰?責怪命運?還是上帝?……反正這巨大的玩笑裡他是她的籌碼,從一開始就是,而她最後後悔了自責了慚愧了所以給了他一個禮物。作為回報。
而她死了,讓他無法恨她。她好聰明,這個女人,比他想像的聰明多了。
“可是你已經讓夏家破產了……”
“我會補償的。盡我最大的努力。”
“怎麼補償,把他們的兒子送回去?還是把公司換給夏家,告訴他們你從頭到尾都錯了,那樣他們會讓傾澈留在你身邊嗎?”
全策嘆了口氣,嘴角動了動,話裡多了些義不容辭的認真,
“不管用什麼方法,我會補償他們。除了……除了傾澈。我什麼都可以給他們。”
“呵呵。”肖奈聽全策這麼一說突然笑了起來。惹得全策一陣茫然,
“你笑什麼?”
“以前我覺得你像個瘋子是因為冷酷。現在覺得你像個瘋子是因為你很可愛。”
“神經。”全策想說,他所說的一切都不是玩笑,如果他們願意,他可以放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