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絕對不能躺下,要堅強一點,把生產搞得更好,讓那些幸災樂禍的人看看,章雨理還是章雨理。”張組長也接著吳書記的話頭語重心長地對雨理說。
雨理坐在竹椅子上聽著他們倆的勸說教誨,眼睛一眨也不眨,痴痴地一動也不動,他本來以為書記和組長是要來批評他一通的,他也準備即使不做這個隊長,也不放棄和雨芬的愛情。卻不料書記和組長都很支援他,聽到後來,他感動得雙腿微微發抖,心跳越來越快。
“謝謝,謝謝吳書記和張組長的支援和信任。我一定不影響工作,帶領全隊社員把‘四夏’大忙搞好。請領導放心,我章雨理不是那種一碰就毀的人。”雨理的語調顫顫地,明顯帶著抖音。
吳書記對張組長眨了眨眼,就對雨理說:“大忙的準備工作做得怎麼樣了?”
“秧苗沒問題,脫粒機也已經修好了,捆麥的柴把也搓好了,蒔秧的秧繩也準備好了,各家各戶的預借糧也分下去了,過忙的準備工作差不多了。”雨理講到生產上的事,眼睛開始發亮,說話就顯得有條不紊了。
“那就好,我們相信你能搞好,你也會搞好的,我們走了。”吳書記說完就站起來準備走了,張組長也站了起來。
“吃了飯再走吧。”雨理盛情挽留道。
“不了,我們到曹巷還有點事呢,不用客氣了。”吳書記說著就和張組長一起往外走。
“大伯大嬸,我們走了,請你們要保重身體。”張組長大聲和雨理娘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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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們吃了飯再走哪。”當雨理娘挪著小腳追出來再三挽留時,他們倆早已走到場上了。
大忙開始了,一望無際的平原一天一個樣。今天還是黃澄澄的麥田,也許第二天就變成黑亮亮的水地,幾天後又變成綠油油的稻田,其間簡直就象變戲法似的,好似有一個魔法師似的。成千上萬的勞動者就是那千千萬萬個魔術師,用那勤勞的雙手改變著世間的一切。轟轟作響的脫粒機聲,就象奏著改天換地的交響樂。連續幾天都是白天割麥,晚上脫粒,雨倫雖然在輪窯上做慣了重活,自認為沒事的也感到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今天下午工間休息時,郵遞員送來了首燕的信也一直沒功夫看,直到下了夜工,洗好了澡,才從上裝口袋裡拿出來看,手裡還拿著飯碗。昏黃的煤油燈下,首燕那秀氣的字跡卻顯得特別清楚:
雨倫哥:
自從上次在你家一別,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過去三十多天了,在這三十多天裡,我一直在盼望,盼望能有快樂的天使送來幸福的資訊,可是我錯了,我望穿雙眼,也始終沒有見到隻字半語。我好心痛啊,人家都說你老實,我可沒料到你竟然老實到這個地步。木樁給它澆水,它還會長出樹葉來,而你,你卻連木樁也不如。
許多人都說婚姻大事麼都是男方主動的,而你卻連半點音信也沒有,你說叫我怎麼辦呀,我在這裡寄人籬下,沒一個可以商量的人,連你也無動於衷,我還有什麼主意呢。如果你感到我倆合不來,那你也爽快一點好嗎,免得叫人牽腸掛肚的,放不下心來。
昨天開始我村已經動忙了,連續兩天都是割麥,真吃不消啊,好久沒幹那麼重的活了,腰痠背疼的,一天下來,坐下就不想站起來,人象癱了一樣。坐在鬼火一樣的油燈下,強忍著眼淚給你拉拉扯扯寫下上面的文字,我自己也不知自己寫了些什麼。我舅媽又在叫我去吃夜飯了,晚飯後還要開夜工脫粒,好累啊,不再多寫了希望能得到你那金貴的一句半句話,讓我這顆不安的心靜一靜,好嗎?祝
一帆風順!
首燕草於舅家
六月二日
第九節
雨倫在昏黑的煤油燈下似乎看到了首燕那急切的盼望的眼神,一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