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傷,朕已經命她好生修養,太醫也說並無大礙,為何今日突然病得如此嚴重啊?婧兒幾時入宮的?”
司徒赫未答,黎妃卻開口道:“陛下,聽說婧兒天剛亮就去了未央宮,皇后姐姐不肯見她,母女倆鬧起來了。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姐姐的脾氣,輕易哪能低頭?這不,誰都不肯退讓,可苦了婧兒了,這熱天患了傷寒,怎麼受得了?”
景元帝在床頭坐下,看到百里婧的兩隻手都用紗布包紮著,側躺在那裡,臉色蒼白,額頭不斷地冒著虛汗。
景元帝注視她的面容良久,接過宮女手中的帕子,探身過去,小心地為她擦著額頭滲出的薄汗。此情此景,讓黎妃等人都噤了聲,景元帝像極了疼愛女兒的慈父,關心和動作都表露於外,毫不掩飾。
黎貴妃靜靜看了一會兒,終於沉不住氣,訝異地問道:“赫將軍,這一年大似一年的,婧兒都已經出嫁了,你如此隨意地出入她的寢宮,恐怕不妥吧?”
正文 第101章
黎貴妃終於沉不住氣,訝異地問道:“赫將軍,這一年大似一年的,婧兒都已經出嫁了,你如此隨意地出入她的寢宮,恐怕不妥吧?”
話音剛落,有宮女進來,垂手而立,稟報道:“婧駙馬到了。小說閱”
黎貴妃聽罷,笑對景元帝道:“陛下,到底是夫妻,婧兒才病了,婧駙馬就來了,豈不是心有靈犀?”折身對那宮女道:“外頭那麼大的雨,還不快請婧駙馬進來!”
無論是針對他的,還是對墨問的誇讚,司徒赫一句都沒應,倒是景元帝看向他,皺眉沉聲道:“赫兒,你的衣服都溼透了,別在這站著了。高賢,帶赫將軍去換身衣服,然後送他回元帥府,讓太醫開個禦寒的方子,別病著了。”
“是。”高賢在一旁躬身應道。
聽景元帝這麼一吩咐,司徒赫的鳳目掃過床榻上睡著的女孩,一點都放心不下,卻不能再留在此處,低聲道:“微臣告退。”
他淋著雨來,至少懷裡還抱著他的傻姑娘,溼著身子走,卻只能把她丟下,留給旁人照顧。司徒赫剛轉過寢宮的大屏風,就見墨問邁進門檻,宮女替他將身上的雨披脫下,他穿了件素色的外衫,站在背光的地方。
光影昏暗中,司徒赫有種錯覺,這個男人雖然病弱,內裡卻藏得極深,並非他表面看起來那般無害。若他的錯覺是真,那麼,婧小白便是受了欺騙。若他的錯覺真是錯覺,那麼,婧小白的未來又當如何?一輩子伴著這個病秧子,把她的餘生都寄託在這樣一個人的身上?
墨問與他無冤無仇,他只是撿了個大便宜,與他的傻姑娘做了夫妻,才招惹了一場無妄之災。
這是罪麼?這是過錯麼?
不,不是。
只是他司徒赫太偏執,要置墨問於死地,不惜犯下業障。現在,因為婧小白,他不能動墨問分毫。
墨問也早已看到司徒赫,他緩步朝裡走去,司徒赫沒跟他打招呼,從他身邊擦過,徑自邁出了門檻。
高賢給墨問請了安,便追出門去,頤指氣使地招呼外頭立著的太監:“去,給赫將軍換身乾淨的衣服,送將軍回府,不得輕慢!”
司徒赫對他不理不睬地走開,墨問卻微微一笑,毫不計較,看著地上一路蔓延的溼淋腳印,他的眉不易察覺地蹙了起來。
在宮女的指引下入了屏風後面,第一眼瞧見的倒不是身著明黃色龍袍的景元帝和一旁雍容華貴的黎貴妃,而是繡床上側身而臥的他的妻。
“陛下,貴妃娘娘,婧駙馬到。”宮女交代了一聲,退到一旁去靜候著。
墨問不會說話,便對景元帝和黎貴妃恭敬地鞠躬行禮,他文質彬彬且不堪風雨的模樣讓所有在場的宮女太監們眼神各異。
景元帝接過宮女換過的